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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守毅好笑，这家伙也不用想这么久吧？就算是他小舅子不回来，他琢磨着方耀阳是不是太在意了一点？

算了，他想这些事情干嘛。还是早点审讯，他还得回家抱着媳妇儿睡觉呢。

再说，陈冉和方耀阳玩得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方耀阳这个人他太清楚了，别人对他好，他就会对别人更好。

审讯室外，看了一眼时间，方耀阳小心翼翼的给陈冉打电话过去。

已经回到普林斯顿大学的陈冉正坐在椅子上琢磨着，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冬日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在加上办公室的暖气暖洋洋的。

陈冉舒服的眯着眼睛，“方师兄有事儿？”

“小……小师弟。”方耀阳的声音很是低沉，他听着小师弟的声音很缥缈，总觉得小师弟好像在很远的地方。

陈冉轻轻恩了一声，“师兄有什么事情吗？”

“你……你在哪里呢？”方耀阳小声的嘀咕着，陈冉有点奇怪的说道，“我在宿舍啊，准备睡觉了。”

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华国那边大概是凌晨，陈冉就直接说准备睡觉。

“刚才方队说你不准备回来了？”

“恩，过年不回来啊，我这边挺忙的，唔……最近厂里的效益还不错捏，我打算待到毕业再回家。”

“这样啊。”方耀阳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师弟。”

“怎么啦？”陈冉奇怪的说道，“你现在还没睡呢？”

“没，我还在工作。”

“早点休息。”陈冉装作睡眼惺忪的模样，“师兄我打算睡觉啦。”

沉默了许久，方耀阳小声的说道，“小师弟你以后会回来吧？师兄以后会养你的。”

“嗯嗯，那我毕业就回来，以后就赖着师兄，师兄要养我一辈子哦。”

“嘿嘿，肯定的。”方耀阳嘿嘿的傻笑着，陈冉继续说道，“师兄，我累了，打算睡觉。”

“好，小师弟，你早点休息。”

“嗯嗯，方师兄你也要早点休息哦。”

陈冉挂掉电话，看向正趴在桌上埋着头的学生。

“你们的课题进度如何？”

陈冉的手转动着笔，看向四人的目光让他们都不敢说话。

“唔。”赵辉率先开口，“教授还是很困难，大概明年之内或许都不能解开。”

“没关系，慢慢来。”陈冉无所谓的说道，“我这个课题应该也是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之前完成。”

“所以你们好好的做课题，不要打听教授的私事。”陈冉好笑的说道，“再说，我一个未成年人还没怎么样？”

学生们不敢说话，埋着头继续写着课题。虽然教授已经十七岁，确实还是未成年没错。

方耀阳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小师弟以后都不会回来了，原来是今年不回来而已。那他还是好好努力赚钱，否则以后没钱养小师弟这个小米虫。

他快乐的推开的审讯室，继续工作。

陈冉敲着桌面，阳光洒在桌上，他沉吟着，“还是有点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