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说,“他家里经济紧张,应该交不起保释金。我们这边起诉的话,他大概率赔也是赔不起的,只能通过法律制裁,够他进去几年。”
从PDF事发到现在不过半个月,宋言湫很惊讶:“这么快?”
孟朝说:“小段找人办的,M国那边他办起事来,肯定是比我们方便的。”
段擢?
宋言湫更加意外了:“段擢为什么要管这件事?”
“其实我也没想到小段会插手,还这么有效率,基本上我们现在是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出面,在必要文件上签个字就行。”
孟朝说,“不过,我想这件事有关于你们的婚姻声誉,他插手合法也合理。”
说着,孟朝打开手机给宋言湫看了照片,瘦瘦小小的一个男生,宋言湫居然认识——同是留学生,这个男生是校外披萨店的打工人,经常给学生们干些送外卖、取快递、打扫卫生发传单的活。
宋言湫整个人都被震惊了:“竟然是他……”
这样的话,自己被监视和跟踪那么长时间就说得通了。
孟朝问:“你认识?”
宋言湫点点头。
这个男生话特别少,也不怎么正眼看人,但是跑腿很勤快,宋言湫以为他只是过于内向。曾经和他交谈过几次,宋言湫大概知道他是学设计的,不过家里出了事断供了,在靠兼职攒学费。
现在听说对方可能要坐牢,他还有点不忍心:“处罚这么严重吗?”
“不要可怜他,他都老实交代了。他跟踪你,还偷过你的信件,手机电脑里偷拍你的照片足有上千张,还在见不得人的论坛里,写了几十条意淫的帖子……”孟朝说着有点红温,“这种人心理扭曲,就是变态,如果不是你平常身边的朋友多,还真不知道他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听到真相,宋言湫不禁一阵后怕,也泛上来一股恶心。
他曾经很照顾这个男生的生意,还请这个男生吃过饭,他们甚至夹过同一个盘子里的菜。
孟朝拍拍他:“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小段反正挺生气的,他要求严肃处理也是在保护你。”
第一回感受到好心没好报,宋言湫心里挺难受。
中午饭也吃得很少,孟朝见他有些萎靡不振,以为他还在为这个事情内耗,又安慰了两句。
其实这时,宋言湫基本已经肯定自己感冒了,多半是昨晚调得过低的冷气导致。
都怪昨天晚上天气太热。
但前一天孟朝还耳提面命,又让许宵转告不要贪凉,宋言湫怕被他念根本不敢说,悄悄地去茶水间里,顺了两包同事囤的感冒冲剂喝。
下午抵达台球场馆,段擢已经到了,Amy也在。三个人开了个包间,沙发果盘一应俱全,氛围很放松。
宋言湫很困,他只是看过段擢打球,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球桌,强撑着精神道:“桌子好像比我想象中要高,要大。”
“斯诺克的球桌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