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擢带他来到球桌旁,简单地介绍了一遍规则,由站姿入手,教宋言湫如何持杆。
“把大半重心分给你靠近球桌的那只脚,俯身后眼睛和母球在同一水平位……背保持平直,你肩膀太紧了。”
段擢的嗓音清冷,真像个严厉的教练,“手放在球杆尾部十到十五厘米的地方……宋言湫,现在不是拿麦克风。”
宋言湫听话照做,段擢还是不满意:“手肘自然垂直,球杆和你的前臂形成直角。”
“你来帮我啊。”
宋言湫没忍住批评教练,“怎么就在那里遥控指挥?”
可是等段擢真的走过来,他又后悔了。
段擢比他高很多,手臂轻易就把他环绕,从左手到右手,他都被段擢用戴着手套的手控制:“先别乱动。”
宋言湫整个人就像被搂住般,后背几近贴上段擢的胸膛,那把嗓音也由远及近,响在他的耳边:“我没有遥控指挥,是怕你不适应。”
确实靠得太近了!
宋言湫后背发麻,明明只是正常的教学,可昨晚复健时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把他包围了,怎么会这样!
段擢无所察觉,还很绅士地问:“……像现在这样。会介意么?”
宋言湫硬着头皮:“当然不介意,我也没有不适应,你正常教我就行。”
段擢笑了下:“那就好。认真点,不要胡思乱想。”
宋言湫不服:“这句话该我对你说才对。”
段擢没生气:“今天先休战?”
宋言湫:“……”
手的位置被段擢调整了,手肘也被段擢不轻不重地托了一下,宋言湫的背部因此变得平直,像正在被“调教”的肢体僵硬的兵。
球桌对面的整墙都是镜子,很难令人不去注意映出的影子,那球桌旁的两人,身形几乎重叠。
不知道什么时候,Amy姐已经出去了。
现在的包间里面就剩他们两个人。
安静的环境里,段擢的声音很清晰:“现在保持这个姿势,但是别急着打,也别握得太紧,容易拉杆。”
感冒了反应慢,宋言湫努力维持姿势,下意识转头询问段擢:“这样吗?”
“对。”
段擢转脸过来,蹙眉问他,“叫你看球,你看我干什么?”
宋言湫一个激灵,赶紧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