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辩:“。。。。。。”
他坐起身,瞧见慌里慌张的几人,忙叫住要去找太医的小银子,说:“我没事,就是流了些鼻血。”
他可不敢说“吐血”,这些人得吓死。
果然听他这么说,众人都显然松了口气。
火气旺的时候是会流鼻血的,楚九辩这么一个身体健康的青年,偶尔流次鼻血也正常。
小祥子忙过了扶着他起身,心疼道:“公子,以后奴才们还是留人守夜吧,您瞧昨夜奴才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若是知道,定不会叫您这般睡一整夜。”
楚九辩也不是故意不洗脸,实在是昨晚一点力气都没了。
“不用。”
他拒绝道,“这次是意外,下次再有便叫你们。”
“好吧。”
小祥子不情不愿地应了。
“此事不必告诉陛下。”
楚九辩又叮嘱道。
此前他的事,小祥子都事无巨细地给秦枭汇报,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秦枭不多问了,小祥子也不多说了。
眼下楚九辩叫他别说,本就是不想小朋友担心。
小祥子知道他的良苦用心,便叫其他人也都守口如瓶。
洗漱干净后,楚九辩就清清爽爽,照例去了养心殿吃早饭。
今日休沐,他便吃完又与百里鸿一起出门散食,小祥子他们都去了司礼监,他们二人身边就只跟着小玉子一个人伺候。
三人前后走在宫道之上。
楚九辩垂眼看向身侧,小朋友正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走。
天气见凉,小孩也换上了秋装。
略厚实的衣服便衬得他矮墩墩的,走路都比之前更慢些。
百里鸿察觉到视线,便也仰头看他。
对上先生的视线后,小朋友当即笑出一口小白牙,双眼澄亮,已经不似秦枭最初离开那几天一样萎靡。
楚九辩很想揉揉他的小脸,但如今是在外头,他便没伸手,只浅浅笑了下。
百里鸿眨巴着大眼睛,问道:“先生,舅舅还有多久能回来呀?”
这是秦枭离开之后,小朋友第无数次这么问。
但楚九辩也没糊弄他,更没有不耐烦,而是仔细算了算才说:“大军应当已经到了甘肃,想来再过三个月便回来了。”
百里鸿此前每次这么问,楚九辩因为也不确定,所以给出的回答都有些含糊。
这还是他第一次说出一个较为准确的时间,百里鸿先是一喜,又苦着小脸道:“三个月啊,那舅舅是不是赶不上年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