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上辈子的事好似真的很遥远,远到有些事他都快记不清了。
“想好年后先做什么了吗?”
秦枭问。
楚九辩想了想,说:“开年先把朝中重要位置填满,再开一次科举。”
“开春后就叫张二他们去大宁各地帮着百姓种红薯和棉花,东北那边先继续与女真合作,平西王和南疆王那边想办法与临近的西域部落交流,如果对方可以乖乖归顺再好不过。”
说起正事,楚九辩就喋喋不休,把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秦枭认真听着,说:“待到西域彻底统一,大宁版图便只差鞑靼部族了。”
“漠北军那边倒是不担心。”
楚九辩说,“江朔野骁勇善战,昨日看他都已经打进了鞑靼王庭,想来今日已经回到漠北了。”
而且确认曾经害死秦将军夫妻俩的人是伍姨娘,楚九辩就更不担心漠北军了。
只要没有藏得那般深的暗桩,那江朔野就不怕叛徒背刺。
其他浅显些的安装,江朔野也早就提防起来,这次与鞑靼的战斗,他不仅要把大宁版图在扩张一些,还要找机会揪出更多的叛徒。
而且昨日江朔野就已经浴血奋战,冲入了王庭。
想来鞑靼便是剩了些残部,也都不足为惧了。
楚九辩这般笃定而确切的话,秦枭听完就沉默了片刻,又语气平静道:“又是大祭司告诉你的?”
楚九辩:“。。。。。。嗯。”
“哦,那你们联系够频繁的。”
秦枭笑说,“此前我在外征战,祂有没有如实转告我的话?”
“什么话?”
楚九辩故意问。
“没什么。”
楚九辩侧头看他,顿了顿,问道:“你说把我里衣都洗没味了的事吗?”
秦枭偏头,两人目光在黑暗中对视,看不太清彼此的脸,却能感觉到在对视。
“所以。”
楚九辩勾唇道,“你是嫌弃我里衣脏?”
秦枭就闷笑了声,说:“是脏了。”
而后他忽然欺身而上,将楚九辩按在身下,手指熟练地循着位置钻了进去。
他轻吻着青年的唇,沉声道:“是我弄脏的。”
歇了几日,楚九辩今日也有些想了,不过两下就软了身子,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冲撞。
屋顶的积雪被风吹起,卷起一圈又散开。
外面狂风呼啸,屋内黑到几乎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