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御唇角带着笑,神情懒散。
闻言,才将瓷罐盖子合上,随手抛给黑袍人。
对方忙接住,连手上都带着手套,一点皮肤都没露出来。
“你这道行可远比不上司途安黎。”
百里御缓声说道。
黑袍人握着瓷罐的手紧了紧,低声道:“这次是属下失误,下次。。。。。。”
“下次?”
百里御偏头看他,笑道,“下次你只会输得更惨。”
黑袍人垂下头,没开口。
百里御收回视线,淡声道:“回去吧。”
顿了片刻,黑袍人才起身一揖,转身出了房门。
而与此同时,内间走出一人,那人身着红色轻纱,腰肢纤细,长发披散在身后,一张脸瞧着是个男子,开口时语调倒是婉转柔媚。
“殿下,奴伺候您。”
男人行至塌边,缓缓坐上去。
百里御含笑看着他,待他凑近,便伸手轻轻抚摸对方顺滑的黑色长发,眼眸却有些深邃。
此前他倒还喜欢这般如墨般的长发,可现在,他却好像更喜欢那抹银白色。
抬手轻轻一挥,室内灯火便暗下,一室旖旎。
宫中。
楚九辩与秦枭都待在养心殿主殿中,今晚他们要陪着小朋友守岁。
百里鸿捧着小脸坐在桌边,短短的小腿晃啊晃,眼睛逐渐迷离,小脑袋也开始摇摆。
显然是困得狠了。
不过这是大宁的习俗,且此前先皇后在世的时候,也会这般陪着小朋友守岁。
百里鸿记得去年过年时候的事,记得母后说小朋友要守岁,这样来年才能平平安安的。
所以便是困得有些迷茫,他还是硬撑着。
秦枭是个病号,楚九辩本想让他去休息,他却说不累,非要陪着。
而洪福与小祥子小玉子等一众宫人都在外间,围着两张大圆桌随意聊着些什么,倒是能熬,都没什么困意。
楚九辩眼看着小朋友打了个哈欠,自己便也跟着打了一个,眼睫都湿润了。
秦枭侧头看他,视线不由扫过对方唇瓣上几乎已经看不见的伤处,喉结滚了下。
楚九辩瞥了他一眼:“你不困?”
秦枭收回视线,道:“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