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辩翻过身看他。
今夜的月光有些亮,屋子里隐约有一些亮度,他便能瞧见秦枭手里拿了个玉佩一样的东西。
“什么?”
他伸出手,秦枭就将那东西放到他掌心,说:“秦家家主令。”
楚九辩一怔,抬眸看他。
黑暗中瞧不太清秦枭的神情,只知道他在盯着自己看。
“秦朝阳都和你说了吧。”
秦枭靠在床架之上,长发散在身后,优越的肌肉线条在绸缎里衣下起伏连绵,“若是我不在了,我手中的一切权力全都交给你。”
楚九辩掌心处温润的玉牌,此刻竟好似有些烫。
“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秦枭说,“便是我活着,你也拥有驱使我手下所有资源的权力,优先级在我之上。”
换言之。
若是楚九辩想要用秦枭手下的人,比如秦朝阳和安无疾等人去刺杀秦枭,他们也必须去做。
若是不做,按照秦家的规矩,他们只能自裁。
秦枭把这么大的权力交给楚九辩,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命交到了楚九辩手里。
这对楚九辩来说,是极好的一次机会。
只要握住这枚令牌,他就相当于成了真正的摄政王,拥有了这大宁仅次于百里鸿的权柄。
这本也是楚九辩最开始所追求的。
接近秦枭,争取信任,得到更大的、足以保护自己的权势地位。
如今,秦枭亲手把这些都送到了他手上。
曾经说过要秦枭甘心为他俯首称臣的话,好似也算实现了。
但他的手却把那令牌还到了秦枭手中,嘴也不听话地一张一合,说:“我不要。”
秦枭好像笑了下。
令牌重新放回楚九辩掌心,男人温热的掌心也包裹住他的手,说:“给你的新年赠礼,莫推辞了。”
楚九辩望着自己被包裹住的手,掌心里的令牌很硬,但却不硌手。
温暖的,有些像秦枭的手。
“给了我,就不会再还给你。”
楚九辩说。
秦枭就笑:“放心。本王送出去的东西,也没有收回来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