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就出了门去。
王漳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王涣之却并没在意他最后的话,沉声道:“看来他是铁了心,要与那逆子站到一处了。”
既如此,他就更要拿到瑶台纸的售卖权,用能力彻底把王其琛打压下去。
王漳看着他这个样子,欲言又止。
有些事现在不适合说了,眼下最重要的,确实是先拿下新纸。
与此同时。
萧家,吏部尚书萧怀冠半躺在卧房的软榻上。
他闭着眼,眼底青紫,面颊微微凹陷,衣袍更是处处宽大,说是形销骨立都不为过。
在他对面,一身着薄衫的女子正素手芊芊拨弄着琴弦。
靡靡之音下,屋内烟雾缭绕。
萧怀冠深深吸了口气,又吐出来,长长叹息,面上更有享受之色。
那女子眉眼也有些迷离,松了手行至他身侧,为他斟了一杯茶,举到他唇边笑道:“大人,饮些茶水吧。”
萧怀冠却置若罔闻,呼吸时轻时重。
“大人。”
女子柔声道,“您这香炉里点的是何香料,闻了竟叫人飘飘欲仙。。。。。。”
屋内声音朦胧。
家主萧曜与前工部侍郎萧闻道二人站在门外,脸色一个比一个平静。
“又严重了。”
萧闻道淡声道,“命不久矣。”
萧曜甚至脸上还带着笑:“藩王入京,咱们也该做些准备了。”
萧家如今势弱,便是楚九辩给了萧家一点向上爬的机会,但若是身为吏部尚书的萧怀冠去了,那他们在朝中便是孤木难支。
眼下他们能做的,便是将其他世家权贵的势力也都打压下去,如此,大家才能站在同一处山间,才能继续携手往上爬。
“家主觉得,宁王伤重是谁的手笔?”
萧闻道问道。
“你觉得呢?”
萧闻道就笑了下,望着西北方向道:“自然是在自己的地头上好办事,只是不知当时到底是何种情形,竟真伤了宁王。”
萧曜没说话,眼底却隐有些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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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京城最近的官驿中,几方人马不期而遇。
驿丞战战兢兢率众接待,挨个行礼:“下官见过醉梁王,见过平西王,见过南疆王,见过定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