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觉得前面这怪异的场景,或许和秦枭有关,甚至他已经猜到对方在做什么了。
那个下令用百姓堵堤口的郡丞周伯山,萧家某个旁支的女婿,如今可就在这淮县县城。
只是围观的人太多了,楚九辩觉得自己可能挤不进去。
正想着要不要叫人给自己开路算了,就忽而听到系统机械音提示道:【宿主,系统可以为您开辟一条路线,保证您不会被人群挤到,只需一积分。】
系统知道楚九辩现在缺积分,因此要的也不多。
楚九辩买了。
下一刻,他就发现本来堵在自己眼前的百姓们纷纷向两侧避开,让出了中间一米多宽的一条过道,一路延伸至最中心。
最中心是一片空地,摆着一把椅子。
身着墨色锦袍的男人双腿交叠坐于其上,身侧穿着蓑衣的军士手中举着伞,撑在男人头顶。
而在他对面十米远的地方,竖着好几个树桩,上头都绑着人。
最前面的那颗树桩上,一年轻男子赤着上身。
身侧一军士手拿匕首,正一下一下,从他身上剜下肉来。
血肉一片片落在地上,鲜血被雨水冲刷,洇染了他脚下一大块的土地。
是凌迟之刑。
楚九辩撑着伞,在这一片真空地带沉默而立。
视线从惨声叫着的人身上移开,看向那坐于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似有所感,锐利的视线直直望过来。
四目相对,秦枭阴沉的眸色微微一变。
他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甚至就连脊背都绷紧了些。
又一声惨叫,电光闪过,雷声轰鸣。
楚九辩听到身边的百姓们窃窃低语。
“这凌迟之刑好生残忍,宁王大人竟脸色都不变一下。”
“你不知道吗?被凌迟那人就是咱们河西郡的郡丞周伯山,他在蒲县直接拿咱们百姓的肉身填堤坝,你说他该不该死?”
“那确实该死!可凌迟也太过了吧,宁王大人心可真够狠的。”
“若是你被扔进去填了堤坝,看你还会不会觉得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