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池宫本来就是个在美感上有高要求的人,莫名其妙来了这个地方,掐进掌心的指甲,因为过于用力甚至还刺破皮肤碰到了骨头,强烈的痛感清晰得不像是在做梦。
是幻术吗?
还是一种时空术?
又或者是灵魂出窍。
应该不是第一种,如果是的话泉奈肯定就发现了。
可能是后面两种之一,但忍界的各种各样的秘术向来不太符合常理,所以他也不能妄下定论。最让他在意的是——他到底是怎么被盯上,又是怎么被带来这里的。
如果面前这些东西能够不讲道理的将他带来这种地方,那其他人是不是也随时会中招。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安池宫心里想着对策,他需要更多有用的情报,但显然面前这一大一小的两只蟾蜍还在摆架子,他可没兴趣装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满足它们的成就感。
他视线堪称是放肆的再次扫过周围,在适应了昏暗的环境之后,不仅看清了那只大蟾蜍的长相,也让他能够看清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
这是一个非常宽阔的大厅,除了眼前这两只蟾蜍外没有出现更多的异生物。
而或许是得到了大蟾蜍的示意,又或者是被安池宫刚才那话气到,那只暴脾气的小蟾蜍只是愤怒的盯着安池宫,没有再开口。
那只大蟾蜍也只是半眯着眼睛,看起来无精打采的盯着安池宫的一举一动,光从眼神上看并不带什么恶意。
但对于安池宫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恶意。他按捺着自身的应激反应,全身心的感受到大脑中的安命蛊。突然来到这个地方后,虽然能行动自如,但安命蛊却像是死了一样的无法感知。
可在他静下心的试图催动的时候,却能感应到联系。
……好嘛,破案了,结果不好不坏,泉奈肯定在附近,但他们可能隔着一道迈不过的屏障,近似于异空间。
联想到之前被入梦的忍者,安池宫心里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既然大蟾蜍不想说话,安池宫就率先开口:“看来你是负责收拾烂摊子的那个吧,不得了的伟大存在,沦落到给自己亲爱的同伴擦屁股,真是可怜。”
大蟾蜍终于有了反应,用老迈沧桑的声音问:“为什么这样说?”
安池宫似笑非笑的双手插袖,仰头看着它。眼里就像在说‘原来不是哑巴’啊。
安池宫没有回答,而是无畏的与大蟾蜍的眼睛对视。仿佛这份巨大的体格差异并不存在。如此也就罢了,在这份沉默之中,他的眼里还带上了些许战意。
小蟾蜍心惊的看着面前这个没有查克拉的,不管怎么看都是那般羸弱的人类。以往不是没有人类来过这里,但无一例外在见到它的祖师之后,别说是与对方对视了,能够维持冷静不失态已经是尤为罕见。
更甚至这个奇怪的人类身上的战意,就好像是下一秒就要冲过来开战一样。
小蟾蜍并不认为安池宫能够打败它的祖师,但祖师就算是什么都不坐,身上散发着的查克拉威压也足以让人惊惧,就连它这个从小在祖师眼皮底下长大的小辈都做不到这么淡定自若。
安池宫用眼角的余光注意着这只小蟾蜍,他又发现了一件离奇的事情——能够从蟾蜍脸上发现情绪化的东西,可真是让人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