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的意志,像被冻结的冰块,连最细微的念头都变得迟滞。
它附身的黑色祭坛,停止了颤抖。
不是因为它恢复了镇定,而是因为它恐惧到了极致。
“我……”
它想说些什么。
求饶?辩解?威胁?
在对方那双平静的眼眸注视下,一切言语都失去了意义。
那双眼睛里没有贪婪,没有恶意,甚至没有食欲。
只有一种纯粹的好奇,一种看待未知事物的探究。
就像一个孩子,看到一个新奇的虫子,会思考它是捏碎好玩,还是烧掉有趣。
林轩没有催促。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像一个有耐心的食客,等待着盘中的菜肴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这种沉默,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压迫感。
守墓人那存在了万年的古老意志,第一次体会到了名为“煎熬”的情绪。
“我……没有味道。”
守墓人的意志,艰难地组织着词句,声音通过祭坛的共鸣传出,干涩而微弱。
“我只是一段残存的意志,一道被设定好的程序。”
“吞噬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林轩歪了歪头。
“你怎么知道?”
守墓人噎住了。
是啊,它怎么知道?
它又没被吃过。
它只能凭空想象。
它试图解释自己的构成,自己的本质,试图证明自己是多么的“难以下咽”。
“我由信念、职责和此地的规则交织而成。”
“没有能量,没有本源,只有……概念。”
林轩的眼神,似乎亮了一点。
“概念?”
“听起来,比刚才那个更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