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隆钱庄的货船沉水,摆明了是有人动手。
若没有遇到海寇,没有赵驱等人前往,大隆钱庄的人半路就会返回锦州。
如此一来,松奉的白糖没有运出去,锦州的船引之策也没有受损,对张润杰是极有利的,只要听到此事的人下意识都会怀疑是张润杰所为,张润杰又怎会预料不到这等后果?
怕是有人在故意将此事往张润杰身上引,好挑起他陈砚与张润杰之间的争斗。
陈砚习惯地往椅背靠去,后背的剧痛让他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因这剧烈动作,后背的伤口好似又被撕裂开了。
陈砚如同老汉般扶着把手缓缓坐下,心中暗道往后再不能如此拼命了。
此前就决定不可再行冒险之举,可此次又如此行事,实非明智之举。
陈砚闭上双眼,很快就静下心来,细细思索起来。
一直到朱子扬求见,他才再次睁开双眼。
朱子扬已清点完战况,此次松奉民兵死亡者高达七十二人,受伤者两百三十六人,沉船七艘。
锦州水师沉船六艘,死亡一百五十九人,受伤一百九十三人,将领丁城丁百户落水后,被海寇杀死。
锦州水师死亡人数,大多是因赵驱领着他们撞船而死。
此后被松奉的民兵护在身后,受伤人数比松奉民兵少。
海寇死亡三百九十五人,伤五百零三人,沉船十一艘,被俘六百六十一人,缴获船只三十三艘。
前期海寇火力压制,松奉民兵死伤惨重,后期松奉援军赶来后,战局反转,海寇死伤惨重。
许多都是在船上受伤,沉船后被水里的民兵杀死。
此战虽伤亡惨重,却是大捷。
“大人,海寇已尽数安顿好,我等可启程回松奉。”
朱子扬难掩兴奋。
陈砚却道:“派两艘船将受伤与牺牲的将士送回松奉,其余船只跟随本官护送锦州水军回锦州。”
朱子扬愣了下,旋即便是狂喜,高声道:“是!”
朱子扬急匆匆跑出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