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知道了。”
胥章去接妻子回家,进博物馆的时候脸上还是笑着的,等到他看到一个男人跟苍蝇一样围着福宝转,脸上的笑容一下垮下来了。
木玄玑脸色已经非常不耐烦了,正要发火时,看到胥章大步流星过来,她用撒娇似的语气抱怨:“这人好烦,我就想安安静静看个展,他一直在我耳边念叨。”
胥章一把揽住媳妇儿的腰,从上到下扫视高齐声一眼,低沉的语气隐含不屑:“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我……我叫高齐声,是这里的研究员,我……”高齐声被胥章吓住了,额头冒出细汗,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勇气:“这位同志,我是谁不用告诉你吧。”
“确实不用告诉你,你跟公安说就行了。”
“什么?”
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他拉着媳妇儿就走,高齐声快跑两步拦住他们:“你说清楚,你刚才什么意思?”
胥章冷眼看他:“都是成年人了,话还要怎么说明白?你骚扰我妻子,我怀疑你有不良居心,准备报警。听懂了吗?”
“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她结婚了。”
胥章简直被气笑了:“就算人家没
结婚你就能骚扰人家了?”
“你胡说,我只是追求,不是,我只是想给她介绍文物。”
“凭什么你觉得,你够资格给我妻子当讲解人?”
这个年月乐意逛博物馆的人不多,博物馆场地大,就显得人更少了。但是这会儿快下班了,在后面忙碌修补文物的工作人员也不在工位上,到处走走看看,他们争吵引来了好多人。
高齐声是地方来的工农兵大学生,当年为了留在北京选了博物馆这个冷门单位,进来后也不愿意沉下心来跟老师傅学手艺,平日里就在单位混着。
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勾搭小姑娘这种事情他倒是一直喜欢,屡教不改。
馆长被请过来,胥章当即就对馆长举报。馆长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呀,厉声要求高齐声道歉!
“你如果还想在这儿干就立刻跟人家道歉!”
高齐声拗不过,只得低头,跟木玄玑说对不起。
见他丢丑,木玄玑这会儿倒是不生气了:“你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我见得多了,本来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你这种人就该放任你沉沦。”
“不过,你今天既然跟我道歉,我就教你一句,千万别以为自己有多聪明,你要真聪明,也不会这把年纪还在这里混日子。现在混的日子也是你这辈子最好的日子,相信我,过些年,以后你每一次回忆起现在的日子都会觉得无比幸福。”
言尽于此,木玄玑也不想多说,挽着胥章的手出门。
“梁哥呢?”
“走了。”
梁哥看到胥章开着车来了,他就开着车回去了。
上车后,胥章脸特别黑:“你存心气我是不是,他都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还要忍着?”
木玄玑无辜地眨了眨眼:“我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吧,示好嘛,不搭理就行了。”
“你就是想气死我。”
木玄玑一下笑了:“哎呀,不值一提的小事,不用生气。”
听到她的语气,胥章一下回过神来,再一次确认:“木玄玑,你就是存心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