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这里刚才打得很厉害啊!”路飞双眼放光地看着满目疮痍的战场,兴奋得手舞足蹈。
艾斯和萨博紧随其后,神情则要严肃得多,他们敏锐地感知着空气中尚未完全消散的两股恐怖霸王色碰撞后的残余气息。
而乌索普,他的目光从跳上浮岛的那一刻起,就死死锁定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留着脏辫,手持长枪,神情落寞的男人。
即便隔着数十米,即便男人只是一个背影,乌索普也一眼认了出来。
他的心脏猛地一抽,鼻头瞬间酸涩,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水雾。
“喂,乌索普,发什么呆啊!”路飞挥了挥手,好奇的问道:“刚刚我好像听到你在叫谁父亲?你父亲在这里吗?”
乌索普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翻涌的情绪强行压下,然后挺直了胸膛,看向耶稣布再次颤抖着声音喊道:“父亲!”
耶稣布缓缓转过身,当看到那个长着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长鼻子,眼中含泪,却努力挤出骄傲笑容的少年时,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了原地。
乌索普!
我的儿子!
都长这么大了啊。
耶稣布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愧疚,欣慰、酸楚等各种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为了追寻海贼的自由,抛妻弃子跟随香克斯南征北战,助香克斯稳定新世界四皇之位,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早已将过去埋葬。
可当这个流着自己血脉的少年,活生生地站在面前,用那双清澈又崇拜的眼睛看着自己时,耶稣布才发现,那份愧疚从未消失,只是被他藏在了心底最深处。
“父亲!我可是未来的海军第一狙击手!”乌索普见父亲没有反应,以为是自己不够威风,连忙挺起胸膛,拍得砰砰作响,“我现在是元帅大人的亲卫队成员,手底下管着…管着八千…不,一万名部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紧张的瞥向路飞等人,生怕自己的牛皮被当场戳破。
然而,耶稣布根本没在意他话里的真假。
他只是看着乌索普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看着他努力想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男子汉气概的笨拙模样,心中的防线彻底崩溃。
他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这些年来对家里不闻不问,可他的儿子非但没有怨恨他,反而将他视作偶像,并为此感到骄傲。
而那位高高在上的海军元帅,本可以因为他的海贼身份而迁怒乌索普,却反而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巨大的愧疚感如山崩海啸,让耶稣布这个在新世界纵横多年的神枪手,第一次感觉自己手中的长枪竟有千斤之重。
“乌索普…”他声音沙哑,艰难的挤出两个字,眼眶也跟着红了。
父子二人隔着一片废墟遥遥相望,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另一边,气氛则要轻松得多。
“喂!拉基·鲁!还记得我吗?我是蒙奇D路飞!”路飞早就注意到了那个抱着巨大肘子,体型圆润的男人,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你的肉,看起来好好吃!”
拉基·鲁愣了一下,看着这个戴草帽的小鬼,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肘子,难得的停下啃食动作,咧嘴一笑后撕下一大块肉递了过去:“想吃?”
“想!”路飞毫不客气的接过,一口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赞叹道,“好吃!”
本·贝克曼叼着烟,目光在路飞、艾斯和萨博三人身上来回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