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游转着轮椅上前,点评一句:“这襁褓瞧着工艺非凡,非是村人庶民能有的。”
“那当然,因为这是我的。”
珊瑚绒大毛毯,亲肤又保暖。
樊游一噎:“……这孩子我来抱吧。”
他也怕张泱没耐心,将孩子抛到脑后。
其他人的脑后可能是忘性大,张泱的脑后就是空间意义上的脑后。樊游主动干活,张泱自然不会拒绝。她也觉得这娃娃太丑,不符合她的审美,看着倒胃口,丢了出去。
樊游:“……”
幸好他早有准备接住了。
下一息,樊游也将孩子丢出去。
濮阳揆大怒:“你们主臣二人有病吧!”
她矫健接住这个可怜婴孩,再低头一看。
然后——
沉默是她此刻的心情写照。
婴孩的个头确实只有四五个月大,但孩子的五官轮廓,三庭五眼的分布,分明是一个成年人,还是一个留着小山羊胡的中青年。
濮阳揆:“……”
该怎么形容呢?
婴孩的体格,成人的脑袋。
这诡异的组合岂是辣眼睛那么简单?
张泱从二人行动察觉不对劲。
凑近细看:“难道这不是孩子?”
张泱没见过正宗的人类孩子是什么模样,倒是见过不少观察样本给自己捏什么四头身宝宝体、宝宝捏脸,瞧着可比襁褓这位好看。
濮阳揆艰难吞咽了唾沫:“不是。”
“哦,所以其实只是像人的野兽?”张泱想起来图书馆某些书还记录过人头兽身的存在,“既然不是人,是野兽,那能烤吗?”
濮阳揆:“……”
下一秒,婴孩口中发出粗犷人言。
“尔等要对洒家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