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他问出重大问题,也会被纪承平以‘涉案不避嫌’的理由,口供、证据一件都不会采纳。
“不过本官有个要求。”
“但讲无妨。”
童福山笑笑:“问案之时,必须由南镇抚司的人在场监督,以示公正。”
纪承平皱眉,上下打量了他许久,才点点头应下:“可以,但问案之时,锦衣卫不得擅自插话,以防诱供、串供。”
这话纪承平说的已经很难听了,和指着童福山鼻子说就是怀疑他,也没什么区别。
童福山只是笑笑,不再理他,转身吩咐张钊源交人。
没多久,张钊源就亲自把陈留提了上来交给纪承平,然后派了几个信得过的锦衣小旗,亲自监督押运。
签署好交割文书,纪承平转身就走,干脆利落。
反倒是杜梅笑眯眯的和童福山多寒暄了几句,让他不要介意纪御史的态度,邀他有空来南京坐坐。
童福山笑着一一敷衍,目送艨艟缓缓离开,脸色越来越难看。
“大人,这是有人在给您下套啊。”
“嗯,我看出来了,我又不瞎。”
童福山哼了一声:“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越是有人针对我,说明我已经摸到他们的窝了,这是有人着急想赶我走啊。”
“那需要卑职做些什么?”
童福山想了想,暂时也没有别的头绪:“联络秣陵关的锦衣卫,秘查这个溧水山庄,我倒要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猫腻。”
“是。”
“还有”,童福山眼睛眯起:“找人盯着栾有德,我怎么就那么不信,他的屁股是干净的呢?给我继续盯死了他,就算他不是王家的人,背后也一定有后台,找到他!”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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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福山指使陈留屠于家岛村?”
刚刚过午,都察院就送上来急奏,朱棣一看,居然又是弹劾童福山的。
“太子”,随手将急奏丢给朱高炽:“来,你看看怎么个事儿?说说你的判断。”
朱高炽皱眉看完奏疏,眼底闪过怒意,强压着情绪将奏疏扣在案上,这才压着火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