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红豆的喋喋不休,贺星芷有些心虚地搓了搓手指。
水土不服的借口已经用了一个月了,贺星芷担心自己再这样摆下去,红豆可能都觉得自家东家身患绝症了。
“这是给我的早餐吗?”
贺星芷眼巴巴地望着她手里的糕点,迅速转移话题。
“不是。”
红豆摇摇头,“是晌午饭后的点心,可是东家您连昼食都还没吃!钱姨已经熬好粥了就等着您醒来呢,我现在去给您端来。”
“好,好,麻烦了。”
贺星芷又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红豆火急火燎地端来了吃食,帮贺星芷将披在身后的长发用一根簪子簪起,等贺星芷吃饱喝足后,又拉着她到妆奁前,替她认认真真地梳发髻。
梳齿掠过发丝,发出似是蚕食桑叶般的沙沙轻响,贺星芷舒服得眯起了眼。
“东家,今日想梳个什么发髻?”
“最近有点热,梳个没那么热的,造型什么的红豆你看着来吧。”
贺星芷挥挥手靠在藤椅背上,重新闭上了眼睛。
甭说京中时新的发型,光是拿根簪子把长发挽起贺星芷都学不会。
来到这里一个月,她意识到了橡皮筋是多么伟大的发明,可惜这玩意积分商城里都没有得兑换。
红豆掌心挽起她的长发,指尖在青丝间游走,贺星芷甚至感觉她不是在梳头而是为她按摩。
被人摆弄头发的感觉有一种微妙的舒适感,当然,贺星芷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东家,明日有贵客来。”
红豆见她闭着眼睛,声音不自放轻。
贺星芷闭着眼,舒服得快要睡着时,耳边又模模糊糊传来了红豆的声音,瞬间惊醒,“什么,什么有鬼?”
“东家,是贵,客。”
红豆一字一顿用力说喊道,生怕自家耳目不聪的东家又听错了。
“谁呀?”
贺星芷问道。
“国师大人。”
红豆知晓贺星芷与国师相识,故而只是直截了当地说官衔。
金禧楼作为京城最大的民营酒楼,自会有达官显贵常来光顾,有的低调的,只包了二楼的包间,有的也会高调地包下几乎只接待贵客的三楼雅间。
“哦……照常招待便好。”
贺星芷风轻云淡道。
心里却在乱喊,摆烂果然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