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月像是被扎了一刀又一刀,已经没力气站起来了,她蹲在了地上,抹去眼泪,带着哭腔陡然爆发了:“世上最无情的就是你,谢辰风!”
“我妈住院了,既然你不来,那我就把多多带医院去了!”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舒雅月擦干眼泪,起身抱起多多,下楼去了医院。
舒母还是昏迷不醒,检查了一个小时,结果出来:是脑部肿瘤。
至于是不是良性,能不能摘除,还要做进一步的检查。
医生暗示她:手术有风险,而且费用高昂,要是决定手术的话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不过要是不做手术的话,她可能也撑不了多久了。
舒雅月恍如重击,她捏着手机,坐在医院椅子上,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多多坐在她旁边,一直握着她的手,“妈妈不哭了。”
“多多,我没事。”她有些仓惶地站起来,擦干眼泪,对医生说:“做手术吧。多高的钱我们都做。”
手机响了,是一个温柔的男人声音,那人问:“雅月,你不在画廊?”
这人是陈随,与舒雅月关系素来还可以,听女人不做声,他又说:“我专程去画廊找你,他们说你请了一个月的假,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舒雅月低声,抚着多多的头,“妈妈住院,多多回来,我现在,有点忙不过来了。”
一听就是才哭过的。
陈随似乎在开车,他只嗯了一声,说:“地址给我,我去找你。”
“好。麻烦你了。”舒雅月心底发疼。
二十分钟后,陈随来了,他带了午饭,见舒雅月孤苦无依的样子,问:“孩子的爸爸呢?”
她只是摇头。
陈随眼中闪过怜惜,让母子二人先坐下来吃饭,多多也饿了,吃的有些急,陈随就抚孩子的背,说:“慢点吃。”
舒雅月不愿吃,陈随就把东西递到她手上,见她伤神的样子,还是拍了拍她的肩:“阿姨还没醒,你先吃点东西,别自己身子先垮了。”
谢辰风一进医院,就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亲昵地拍舒雅月的背,顿时眼底涌出了阴鸷。
“舒雅月!你贱不贱!?”
谢辰风站在走廊尽头,突然恶狠狠地骂出声,把舒雅月吓得顿时回过神来。
“谢辰风?你怎么来了?”
陈随的手还按在舒雅月肩上,他回过头来看谢辰风,眼里有点不屑,“雅月,这就是你的老公?”
舒雅月站了起来,谢辰风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他冷冷地看着陈随:“把你的脏手拿开。”
陈随不甘示弱:“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谢辰风忽然冷笑一声,看着舒雅月,“脏手碰脏女人,你倒也不亏。”
舒雅月本就心力交瘁,听到这话几乎要晕倒过去,捂着胸口直冒冷汗,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陈随也是生气了,想上去和他理论,被舒雅月一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