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不过——”
时白荔眨了眨眼:“我想和哥哥道个别。”
孟钧阳当然知道她口中的哥哥是谁,他点点头:“应该的。”
可此时,门外的佣人却恭敬地走了进来。
“时小姐,萧总已经有事离开了。”
“他吩咐过,如果您要走,就带着那些保镖一起。他们会护送您回家的。”
孟钧阳一愣:“……他走了?他就这么走了?”
佣人低头,没有和他对视。
时白荔站在原地,似乎能想象到萧随说这句话的样子。
“回家”。
她的家,从今天开始,就不是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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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辆车把孟钧阳的车夹在中间,在夜色掩映下,护送着他们离开。
园区门口的灯亮起,又逐渐归于平静。
顶楼的落地窗前,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他看着那车流一点一点消失在黑暗中,最终连尾气也消失不见。
在时白荔二十三岁的这一天。
她如他所愿,还平安健康地活着。
但他又失去了她。
萧随站在原地。
他想起自己甚至忘记说一句,生日快乐。
原来。
向神明的祈愿,总有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