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初的目的,便是让秦岁看清楚,现在在楚家,得宠得势的到底是谁!
儿子如此争气,她恨不得满世界炫耀,再将那些曾经让她不痛快的人都尝尝教训。
可惜,她没能等来楚叙风用家法训教秦岁,反倒等来了褚清钰的一顿输出。
她实在忍不住,打开门缝朝外看了一眼,正巧看到楚叙风在那里自掐人中,身形摇摇欲坠。
被她爱慕的眼神和毫不吝啬的夸赞“浇灌”了好些年的楚叙风,本事没长多少,脾气和自尊倒是与日俱增,哪里受得了褚清钰这一通犀利的数落,只气得两眼昏花。
当然,楚叙风最气的不是褚清钰的忤逆,而是褚清钰说的确实没错,他确实是想借着此事来处置秦岁,他知道这样会让楚鸿感到舒心。
胡莺考虑得没有楚鸿那么多,看到楚叙风气得都快要倒下了,却没有一个下人,敢过去扶,连忙推开房门,小跑过去。
“老爷啊,您可不能有事啊!赶紧消消气,要是气出和好歹,我可怎么活啊!”
胡莺期期艾艾。
说罢,她转而看向了褚清钰,未语泪先流,“羽哥,他可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这样气他?在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
她这句话完全是顺口而出,意在指责褚清钰。
却见褚清钰抬手在那蒙在双眼上的白布一抹,冷笑一声:“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别说是这个家了,连这方天地,都不在我眼里。”
胡莺:“……”
如果褚清钰不是个瞎子,那这话其实挺狂妄的。
褚清钰:“不过我也算是因祸得福,由此看透了你们这一颗颗肮脏的心!”
“胡扯!”
楚叙风的气缓过来了一些,指着褚清钰:“让你听证言证词,你不听,与你细说前因后果,你不信,你只认亲不认理,只信你娘没有错,却反过来说是我们污蔑了她,楚羽!你出门在外那么久,学的都是这样的道理吗?”
秦岁:“你们都不信我,难道我儿子信我也不行了?”
楚叙风还没说话,胡莺就已经噗通跪下,扶着楚叙风的腿哭道:“老爷,是我先惹姐姐生气的,是我自己跳下鱼池的,和姐姐没有半分干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要骂就骂我,要罚就罚我吧。”
“是我惹姐姐生气,是我跳下鱼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要骂就骂我,要罚就罚我。”
褚清钰在她喊出那一声老爷之后,就捏着嗓子接道。
虽然没能完全对上,但在和胡莺一起同声说时,效果极佳。
胡莺装出来的委屈和可怜,瞬间被尴尬和可笑占去了一大半。
周围的丫鬟小厮们:“……”
胡莺:“……”
褚清钰:“瞧瞧,不就是这些话吗?猜都能猜得到。”
楚鸿忍无可忍,“楚羽!你不要无理取闹,欺人太甚!”
褚清钰:“怎么?只需你娘欺负人,不许我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