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此刻,能让雀奴安心。
“九皇子今日擅闯之罪,本王便不同你计较,只是还是应当知道你的一切是谁给你的。”
“回去帮本王好好照顾未来王妃,莫要让她受了风寒。”
姜婉挽靠在哥哥怀中,方才觉得安心,却看见半空中又出现了那些文字,浑身更凉了。
【女主啊,你哥哥可是亲手把你送给晋王了。】
【你以为你的行踪之前是怎么被贺敏行知道的,当然是他送信啊!】
【还不如投靠贺敏行呢,至少他只是表面坏,你哥可是白切黑啊!!!】
【他演好哥哥演得要发疯了,真不敢想象以后撕开窗户纸……】
姜婉挽的指尖控制不住地发抖,被姜祈年握住,暖意传来,“雀奴,不怕了,哥哥在呢。”
他安抚地声音犹在耳畔,只是那些弹幕却像是夺命的刀一般,一点点划开她的血肉。
又是一条——【他其实现在更想把你的指尖含入口中。】
年幼时,皇兄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教她习字。
她于宣纸上写下的第一个词,便是“祈年”。
那时只觉得,墨香染袖,春风浮动,和皇兄能在这深宫之中活着,已经是最好的事情了。
而此刻,他的身后,黑压压的文字不断侵袭。
那双温柔的手,在柔和灯光的照射下,却冰冷白皙的像条阴湿的蛇,像是要将她缠绕吞吃。
她猛得收回手,向后靠,缩在床柱跟前寻求安全感。
姜婉挽只觉得文字有时候也可以做鬼魅,文字也可以做刀,让人不寒而栗。
刚刚死里逃生,又被告知一切都是一本书,她的脑子很乱。
那些文字还在,没有消失,不是她的虚幻梦境。
也许是真的。
可她不能立刻信了。
但又需要去验证。
“雀奴,怎么了?皇兄在呢,别怕。”
“今日是皇兄不好,皇兄应当派人保护你的。可是被吓到了?怎么会突然掉进芙蓉池呢?”
姜祈年靠近,伸手想要抚平雀儿的羽毛,却见她防备地向后,用一种十分陌生的眼光看着他。
他不喜欢她这样看着自己。
“摘星呢?皇兄?”
摘星是姜婉挽最信任的大宫女,这次也是摘星帮她在宫中打掩护的。
可回宫这么久,却未见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