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川“嗯”了一声。
“谈多久了?”
“七八年吧。”
“我靠?”林亦震惊,“这么久了?那岂不是在绪哥成名之前就……”
“他们认识得早。”
林亦好奇追问:“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偶然知道的。”
“怎么个偶然法?”
“高一全校突然停电那件事,还记得吗?”
“记得。”
“就那天知道的。停电临时取消了晚自习,我提前回家,一开门,我舅和绪哥在沙发上……”
说到后面陈砚川就消音了,但不耽误林亦脑补出画面。
“陈砚川。”
林亦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向他:“如果命苦是一种天赋,那你已经天赋异禀了。”
陈砚川未置可否。
林亦想了想,又问:“你开门他们没听见动静吗?”
“门没关严实。”陈砚川语气淡淡,“我以为家里进贼了。”
林亦没忍住笑出声。
“结果误入钙片拍摄现场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三个人怎么收场的啊?我的天,我都不敢想那个画面,太尴尬了,我不行了。”
“我把门给他们关上了,去楼下麦当劳待了两个小时。”
林亦笑得不行,他能想象陈砚川把门关上离开的那个表情。
“后来呢?”
陈砚川:“后来我舅就跟我出柜了,他说平时他们都去酒店开房,就那一次在家里,还被我撞上了。”
“……”林亦眉头抖了抖,“你舅真是个敞亮人。”
“还好,他也就对我没皮没脸惯了。”
陈砚川轻呵一声:“昨晚我们如果没躲起来,两方会面,他还是想去死一死的。”
林亦又是一阵狂笑。
笑完之后,林亦不禁感叹:“不过说真的,你舅是真猛,比钙片里的打桩机还打桩机。”
“昨晚那动静听得我真是……”林亦被陈砚川戏谑的视线一扫,笑意渐渐僵在脸上。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