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往脸上泼了多少冷水才让温度慢慢降下来。
躺回床上,林亦翻来覆去睡不着。
好的,一语成谶了,真失眠了现在。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说的就是他。
本来想说点骚话折腾男同,结果呢?男同轻轻一骚就没他什么事了。
他现在有种强烈的直觉——陈砚川随时会跟他摊牌。
实在逃不开只能面对了。
林亦下定决心,一旦陈砚川跟他表白,他一定要跟陈砚川说清楚,拒绝他,让他彻底死心。
脑子琢磨着到时候拒绝陈砚川的说辞,他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但这一觉睡得不安生。
林亦又做了那样的梦。
这次不是在私汤馆的更衣室,而是在北京的公寓,就在他住的房间里。
他像个布偶娃娃被陈砚川压在床上摆弄出各种姿势,汗水和泪水交织,直到窗帘的缝隙透出白光,这场激烈的杏事也没有结束。
陈砚川最凶的时候也用最温柔的语气唤他小名。
他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发麻发颤。
……
敲门声和手机来电铃声在耳边狂响,林亦猛地睁开眼,从梦中惊醒。
他的心跳得飞快,呼吸浓重,额头冒出一层薄汗。
胯骨周围的酥麻感让他清晰意识到荒谬的事情又重演了。
林亦双目空洞得盯着天花板,脑干被抽空了一般。
“亦亦。”
门外传来陈砚川的声音。
林亦听得差点又一激灵。
他这样根本没办法去给陈砚川开门。
林亦深呼一口气,只能先接电话。
刚“喂”了一声,他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什么超绝事后鬼动静。
林亦脸红耳热,下意识用咳嗽来掩饰。
多少有点掩耳盗铃了。
“你感冒了吗?”陈砚川在电话里面问,语气多了一丝关切和紧张。
林亦心虚地将错就错,“嗯”了一声,装病:“可能吧,脑子疼,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