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很淡,透着高高在上又熟悉的疏离,她的目光不由看向他的手,干干净净的,不似刚才,仿佛要把她弄死。
她原本想拒绝,可这个地方的的确确不好打车,总不能傻乎乎地走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不同于刚才暧昧汹涌的纠缠,各站一侧,直至上了车,也没人说话。
他们都喝了酒,代驾还没有过来,寂静的车内,方知漓接到了谭灵的电话,她后知后觉地想起,谭灵说要送她的。
她愧疚地找了个借口,谭灵却敏锐地咦了声:“你声音怎么了?”
方知漓顿住,身边这人存在感太强,她望向窗外:“没什么,吃东西的时候呛到了,有点不舒服。”
“那好吧,你回到家给我发消息哦。”
“好。”
挂了电话,车内再次跌入冷寂。
方知漓盯着自己有些皱的裙摆,还是主动开口:“旗袍的钱我还给你。”
闭目养神的男人眼皮也不掀一下,又成了那刻薄的模样:“别自作多情,顾总看中的旗袍,为她拿下的而已。”
方知漓知道他口中的顾总是顾湘仪,见他不好好说话,她也不再开口。
代驾过来的时候,察觉到车内古怪的气氛,识趣保持沉默。
只是送方知漓到小区后,缄默已久的男人冷淡开口:“等等再走。”
代驾愣了下,随而不太乐意:“老板,要等多久啊?我这等会儿还有订单呢。”
“一小时五百。”
代驾瞬间闭嘴,感受着时间就是金钱这句真理。
孟嘉珩下车抽了支烟,夜晚的冷风刺骨,他却毫无察觉,醉意也几乎散去。
代驾小哥嘴碎,显闲着无聊和他唠嗑:“老板,那是你女朋友啊?”
“”
没人回答,小哥讪讪:“是不是吵架了?哄女孩子我有经验,她们一般都是嘴硬心软,只要她还在乎你,你低个头服个软,她准能回头。”
孟嘉珩叼着烟,有些泡软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不在乎呢。”
“不在乎的话,估计只有在葬礼上愿意见到你。”
孟嘉珩自嘲地轻哧一声:“葬礼她也不会来。”
代驾小哥看向他的眼里多了复杂,这到底是犯了什么罪啊,能让人姑娘嫌弃到这种地步。
额间的伤口被风吹得隐隐作痛,孟嘉珩收回了视线。要回到车上时,一束亮白的光线扫了过来。
拿着手电筒的朱大爷大半夜还在巡逻,见到是他笑眯眯地喊了声孟老板。
“您这额头怎么了?”
他一惊,孟嘉珩找了个借口,朱大爷说了声原来是这样,“对了,我是想和您说一声啊。”
“以前咱小区的车位不够,您这边投资后就有了新的车位,最近呢车位也都分配给住户了,每家每户啊,得按照规定的位置停。”
“您这位置,刚好是我邻居的车位,他那人啊脾气不好,如果看到了一定会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