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喝不了,应知聿也没让厉玺喝,他拦住人:“要不喝,就一起不喝。”
然后,他又凑到厉玺耳边挤眉弄眼,小声说:“不是在备孕吗?宝宝以后要成酒鬼了怎么办?”
“……”
厉玺这才听话也放下了酒杯。
在集团年会开场不到半个小时后,厉玺带着应知聿起身要走,应知聿有些迟疑:“这么快?”
年会抽奖环节都还没结束,很多大奖还没抽呢?
厉玺直言:“他们在意的是奖金和奖品,我在不在不重要。”
LI一向对员工大方,这样的年终晚会准备了很多奖品,大奖公司期权、送房、送车不在话下,小奖家电、电子产品、带薪假期也应有尽有。
应知聿略一思索,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有奖品就好,领导本来也就负责发几个大额红包。
离开年会会场,厉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直到回到他们市中心家楼下。
应知聿走进电梯,瞥了眼电梯监控,“唉哟”了一声。
厉玺立即看向应知聿:“怎么了?”
应知聿弯唇一笑:“终于肯说话了。”
厉玺一顿,唇线抿得笔直:“……别拿这种事吓人。”
他一整晚脸上都绷得紧紧的。
下午太多事了,也没时间细聊,但不聊肯定是不行了。
应知聿叹了口气:“我真的没事,晚上拆了纱布给你看?”
厉玺看着应知聿:“有事就来不及了。”
说着,厉玺眸底终于泄露出了一点名为“担忧”的情绪。
压抑了一整个晚上,这会儿在再没有其他人的狭小私人电梯空间里,他才敢让后怕的情绪慢慢爬上心头。
厉玺没想到,会有人去专门蹲点应知聿。
其实,如果是有组织有计划的极端群体行动,反而更容易被安保发现,这种单独一个人的极端人士混在普通人群里实则更加防不胜防。
厉玺看着年轻Alpha的脸,优越、俊美、出众。
这样的人,如果真的被硫酸伤到了,会伤到哪里?
如果没有那个保镖,如果保镖没早一步发现,如果还有其他人员埋伏,现在又会是什么情况?
厉玺的眉头皱出深深沟壑,应知聿又用右手手指一点点抚平。
应知聿轻声问:“在想什么?”
厉玺任由那点担忧后怕的情绪外泄,只有很短一瞬,仿佛只是错觉。
此刻,他抬眼问年轻Alpha:“你会后悔吗?”
虽然嘴里问的是“后悔”,但厉玺的双手却不自觉环上了应知聿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