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聿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上辈子自己与厉玺结婚的第五年。
在一次国家生物科学研究院的同事聚餐结束后,酒后意识混乱的应知聿终身标记了厉玺。
那段时间刚好是应知聿的易感期,而厉玺因为集团事务到国外出差了大半个月。
应知聿记得自己躺在床上,不知有没有忘记洗澡。
迷蒙间,他感到有人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那一次终身标记,上辈子的应知聿因为醉酒致使易感期反应加剧,很多细节都记不清晰了。
可这次梦境中,应知聿很清楚地看到是厉玺主动勾住的他。
厉玺的眼睛很红,整个标记过程,他一直注视着应知聿。
用那双通红带着血丝的眼,一错不错死死盯着他。
终身标记结束的第二天,厉玺让人将他们前一晚的所有衣物全部扔了。
应知聿当时以为,那是厉玺憎恶那次终身标记的表现。
然而,当他以梦境的视角重新审视那一次终身标记。
他确定,厉玺并不是被他逼迫的。
有什么细节,被他忽略了。
应知聿在梦境中扫过那堆被家政服务人员抱走的衣物。
酒后……
衣物……
信息素?
应知聿猛然惊醒。
他睁开眼,缓慢而不可置信地扭过头,看向睡在自己身旁的厉玺。
不知从何时开始,从前每次睡觉都规矩平躺的人,开始尝试侧卧。
厉玺此刻面朝着应知聿,前额轻轻抵在应知聿的左肩。
说是抵,也不完全正确。
厉玺的前额并没有碰到应知聿的肩膀,他的头颅只是靠近了应知聿,却并没有碰触到他。
也许是怕妨碍他的睡眠?
厉玺被一个力道轻轻推醒。
他先是皱了皱眉,眼皮底下包裹的眼珠缓缓动了动,随后骤然睁眼。
看着坐在自己边上的Alpha,厉玺第一反应是哑着嗓子问:“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