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了三日,这一日一大早,就听到来吃早饭的食客们议论说,新县令到任了,今日就到县衙了。
有那好奇心重的百姓,已经等在县衙门口了,要一睹新县令的风采了。
李氏听了食客们的议论,已是无心做事,犹豫了一会,就想解了围裙也过去看看。
沈钰看到了,忙拦下她,嘱咐伙计们好好招呼客人,就拉着李氏回了前院。
李氏见没了外人,直截了当地道:“我要去县衙那里看看,万一以后新县令来咱们食店吃饭,我总要能认得出吧。”
沈钰却道:“县城里的人都知道,原来的县令大人常来食店吃饭。”
“娘每日在食店那边招呼客人,大家都识得你是丰年食店的店主人。”
“你这时候去,不大妥当,别人会以为你是赶着巴结新县令呢。”
“走了陆县令,靠山没有了,心里发虚呢。”
李氏被沈钰一下子戳破了心事,只得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唉,能不心虚吗?”
“你忘了当初你救了七七,那些人是怎么议论你的了。”
“后来还是刑捕头出现了,大家才不说那些难听的话了。”
“再后来你受了胡婆子的冤枉,是陆公子和刑捕头帮了忙,这才查清案子还你清白。”
“若不是县令大人来咱们店铺吃饭,那琥珀肉能一下子那么受欢迎?”
“自从来了县城,摆摊、开店,桩桩件件,若不是因为有这些机缘,咱们也不能做得这样顺顺当当的啊。”
沈钰一时也无话可说。
事实确实如此,在这个年代,背靠大树好乘凉,此时安平县换了县令,确实对食店和客栈没有什么好处的。
她思量了一阵就道:“娘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那你也不能如此着急过去看,等过上两日,自然就知道了。”
“虽然县令大人换了人,咱们还是照常做自己的生意便是,哪里能因为换了县令就自乱了阵脚呢。”
李氏叹道:“唉,刑捕头自过年后,就被府台大人借调去了吉安府,帮着破案子去了。”
“贺娘子也带着七七跟着搬去了吉安府。”
“这时县令大人再一走,你的亲事又还没正式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