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很少有取表字的,家里受宠,才给取。
陆杨有些心动,他小时候还渴望当书生呢。
他问:“取什么表字?”
谢岩的表字叫浊之,他给陆杨取表字叫净之。
一个不干净,一个不脏。
陆杨稍作思考,念叨念叨,感觉这名字还不错。
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他喜欢。
两人包着春卷,来来回回的浊之净之喊个没完,对视一眼都是笑。
他们这里吃春卷,多数是蒸熟的。
口感软嫩,但没有油炸的酥香。
谢岩带回来了书籍的销售情况,陆杨稍作思考,决定炸春卷吃。
这就四十多个,炸都炸了,大方一点算了。
弄完这里,等张铁吃完饭到前面来,他们夫夫俩就抓紧去炸春卷。
陆杨还记得陆柳嘴馋炸豆腐的情形,趁着锅里有油,他又去切了两块豆腐。
春卷估计等不到弟弟来吃,炸好的豆腐可以留几天,等黎峰来送酱料,让他一起带回去。随是切丝切块的炒菜,还是炖菜,亦或者白口蘸酱吃,都可以。让弟弟解解馋。
谢岩在灶屋转转,没见着羊肉了。羊肉卖得快。
他跟陆杨说:“这几天吃过鸡、羊、兔子,家里常有猪肉,我下次给你做猪肚汤喝吧?”
陆杨求他别做了:“我连着吃这些好的,晚上睡觉都烧心。一个月吃两次就行了。”
谢岩觉着不行。
他买回来的药材很少,人参没有。
第一次炖的人参乌鸡汤,还是从乌平之那里拿的几片。
这东西贵,是个大人情。
等哪天,黎寨有人挖到人参,他要买来还给乌平之。
贵价的药材吃不起,一般的肉菜汤羹就多吃点。
陆杨见他都会说还人情了,很是欣慰。
谢岩得了夸,也高兴。
油炸的春卷很快爆出香味,灶屋里油香弥漫,说不清的滋味。
谢岩以前过好日子的时候,也没吃过油炸的春卷。
他站灶台边望着,陆杨慢慢拨弄,让每只春卷受热均匀。
锅里火不大,他慢慢炸。
面皮不一会儿变黄,跟煎饼的黄不一样。油炸的面皮像熟透的柿子,是偏深的金黄色。也像流动的油水,怎么看都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