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坚持出一万块礼,一万块挂单。
爸爸却认为太多了。
不算这两万块,身为女儿,慕妈妈还需要出请丧葬乐队、陪葬品的钱。
老家还有风俗,就是送殡中途,丧葬乐队会有表演,在这个时间段,去世老人的女儿要被子侄、外甥这些小辈要钱。
比如买烟、买饮料、吃的东西。
一个人最少给两百块,若是小辈们很多,那就是大几千块的开支。
慕爸爸算了下,保守估计,三万块。
家里本来就马马虎虎,本来还打算换一个大房子,并且,按照当地的标准,礼最多五千块,挂单最多三千块。
人家有钱人家都没有超过这个标准,现在慕妈妈这么虚荣,属实没必要。
慕妈妈却觉得,娘家就她一个女儿,她必须要让老人家风风光光下葬,所以区区三万块不多。
从那之后,两人争吵越发激烈。
终于,在慕青高考结束后,他们告诉她,其实,他们早就离婚,且各自组建了家庭。
是担心影响她的身心健康,所以轮番陪伴她一个月,这么多年一直瞒着她。
就连江悦然这个妹妹出生后,也一直被养在乡下,和慕青很少见面。
更不用说,慕青高考听到爸妈的那番话,感觉自己被欺骗了,干脆和他们断绝了联系。
回忆到这里,慕青摸了摸心口,那里还会酸涩难受。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依偎进陆时奕怀里说:“小奕哥哥,原来我一直记得那些事,哪怕过去这么多年,我还是没有释怀。”
“我们小草想不通就不想了,毕竟,是他们欺骗你在先,你可以选择不原谅。”陆时奕心疼不已,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地说。
“嗯,小奕哥哥你真好。对了,也不知道祁淞那个花孔雀,有没有找到他的爱车?”慕青只难过了几秒钟,就迅速地关心起别的事。
陆时奕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发信息问问他。”陆时奕好笑地说,拿过床头柜的手机,就给祁淞发了个信息。
“嗡——”
祁淞正捧着杯子喝冰水,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瞥了一眼,看到是陆时奕的信息,眼睛都直了。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车子熄火的声音,祁淞将冰水放在桌子上,拿着手机一边点开信息框,一边挑眉看了过去。
然后,他看到进来的那个人,惊讶地说:“我艹!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