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奖杯下,露出了一点干净的缝隙。
和昨天不一样。
沈以南浑身瞬间僵硬,一股冷意顺着脊背上蹿。
有人进了他的房间,动了他的东西。
沈以南的领地意识非常强,这与他过去的经历有关。
在赵家的十八年间,他一直住在杂物间。
上小学前,沈以南睡在家里人不要的旧沙发上,后来沙发卖给收废品的,村长看他实在可怜,就送了他一个厚厚的床垫。
那算是沈以南第一个床。
每天晚上睡前,沈以南会把床垫拖出来睡,第二天六点前就要将床垫竖起来摆放好,否则赵家人会骂他占地方。
回到沈家后,他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最开始的几个月,沈以南常常早晨五点多惊醒,反应过来自己不在赵家后,仍然放心不下,要起床去确认四五遍房间的门锁是否正常。
尽管确定了自己的安全,但沈以南仍然非常抗拒其他人靠近自己的房间。
无论是谁,想找他都只能站在门口说话。
他给房间换了密码锁,不允许任何佣人进入自己的房间收拾。
他知道,沈家的人都说他有怪癖。
但他改不掉。
他就像个小动物一样,守卫自己的领地,捍卫自己的隐私。
因此,当发现自己的东西被人动过后,沈以南难得生出怒意。
但他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仔细检查四周,不放过任何角落。
十分钟后,沈以南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隐蔽到甚至还没开启,应该是远程遥控。
沈以南浑身血液发冷。
他忍不住想,这个摄像头到底是趁着昨天自己出门放的,还是早就放在房间里了?
有多早,是昨天、前天、还是几个月前……甚至是三年前?
他只发现了一个,但没发现的还有多少?
沈以南突然呼吸急促,眼前的景象似乎都模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