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时已经为自己今天的大吃特吃展开了极其美好的想象。
沈钰翻开卷子,开始讲解。安雨时坐得很近,近得几乎要贴上他的手臂。沈钰原本想开口提醒,可对上那张白白净净的脸和亮晶晶的眼睛,话就慢了半拍。
算了,孩子嘛——
他愿意黏,就黏吧。
“沈老师这周都在做什么呀?”安雨时的声音软乎乎的。
“参加了个话剧。”
“哇!话剧!”小孩的眼睛更亮了:“好玩吗!?”
好玩倒没有,沈钰顿了顿,决定顺手吐槽两句:“不好玩,因为在舞台上,沈老师被人公报私仇了。”
“嗯?!”
“有人不按剧本,趁着老师在台上不能反抗,咬了我一口。”
安雨时哇哇叫:“啊?!他是狗吗!”
沈钰疯狂点头,表示认同。
就是就是,宴世是狗吗!
也就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换别人早告他性骚扰了。送衣服是送衣服,咬人是咬人,两码事。
沈钰又蛐蛐了几句,安雨时越听越点头:“哼!究竟是谁!我让我哥去收拾他。”
沈钰不想让事态扩大,轻咳:“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安雨时瘪嘴:“好吧。”
沈钰又接着讲卷子,安雨时一边点头,一边忍不住往他那边靠。
清透、温热、让人分不清是阳光还是水汽的味道让安雨时以为自己在天堂。
小小的…轻轻咬一口…应该没事吧。
安雨时已经被香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就在他要吃到皮肤的那一刻——
咔嗒。
门被推开。
低沉冷淡的嗓音压了进来:“安雨时,在听话吗?”
安雨时也顾不上吃了,一下回头蹦起:“宴哥哥!你终于来了!”
沈钰微愣。
宴……哥哥?
“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