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生喜欢这种变化。
于是,它贪婪地在这片皮肤上摩挲、停留,偶尔用吸盘轻轻啜一下,留下一圈浅痕。
意义简单且直接。
这里,是主人的。
这个人类,也是主人的。
直到夜晚将尽,小触手才满足地松开。它依依不舍地看了沈钰一眼,才悄无声息地隐入黑暗。
第二天清早。
沈钰做了一整晚被蛇缠着脖子的梦,醒来时还觉得脖子凉凉的。他迷迷糊糊地走到洗漱台,还没拿起牙刷,就被于河同盯住了。
“……你脖子。”
沈钰愣了下:“啊?昨天表演的时候,宴世入戏太深,咬了一口。”
于河同沉默两秒:“……他咬你喉结?”
沈钰:“?”
低头一看镜子,才发现喉结的位置有一圈若隐若现的红痕,不大不小,还带着细碎的浅印。
怎么看怎么暧昧,像是被某种带吸力的东西反复啜过。
廖兴思从旁边刷牙,斜眼看了眼:“你们……真的只是演戏?你不会有什么东西在瞒着我们吧。”
“这里昨晚上还没有!”沈钰凑到镜子前,来回用手指摩擦,但喉结只是变得更红了。
明泽:“昨晚我也没看见,应该是被虫子爬了吧。总不可能是宴世半夜翻墙到我们宿舍,来嘬了口老四的喉结吧。”
沈钰觉得无论是被虫子爬到喉结,还是宴世爬五楼到宿舍嘬喉结,都很吓人。
为了防止身上再出现莫名其妙的红痕,沈钰当即把被套枕套全换了,还把被子抱到宿舍楼下绿化带晒太阳。
与此同时,宴世这边。
他已经让人去查沈钰的家教对象。
之前一直没主动去查,是觉得没必要,但现在既然要保护这个人类,就要把事情彻底解决。
他站在海边,平静地看着海水起了波浪。随即,电话声突兀响起。
一个冷淡的女人声音传来:“……你在查一个人类?”
宴世语调平静:“嗯。”
“为什么?”
“这个人类被其他卡莱阿尔盯上了,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我需要知道他身边所有人的情况。”
对面沉默了良久:“就只有这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