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扶贫的,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屁事那么多!”
施逆眼中的杀气几乎要凝成实质,要不是李平生按着他,他早就冲上去了。
李平生却依旧平静,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了过去,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马主任,消消气,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行个方便?”
马光辉的目光落在那根烟上,当他看清烟盒上“红塔山”三个字,脸上的不爽瞬间变成了赤裸裸的嘲讽。
“听不明白话啊!”
马光辉指着李平生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他妈拿个红塔山来打发叫花子呢?啊?!”
“我告诉你,今天这手续,老子就是不给你办!爱上哪告上哪告去!”
“滚!现在就给老子滚你妈的蛋!”
骂完,他抓起桌上的搪瓷杯,拿起钥匙,摔门而去,只留下一屋子的瓜子皮。
“哥!”施逆气得浑身发抖,“这他妈算什么东西,我……”
“走吧。”李平生淡淡的打断他,转身下楼。
“就这么走了?”施逆不甘心的吼道,“这种人,就该把他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然后呢?”李平生回头,“杀了他,我们暴露身份,陈知遇所有的安排都白费了。”
“还是打他一顿,然后被扣上一个‘殴打公职人员’的帽子,再回去?”
施逆被问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憋得通红。
李平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施逆,这里不是龙江,更不是战场。”
“很多基层就是这样,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是夜,两人只能在镇上唯一一家破旧的小旅馆住下。
施逆翻来覆去睡不着,抱怨了一晚上。
一夜无话。
第二天,李平生起了个大早,带着施逆再次来到镇政府。
报到处的大门紧锁。
两人就在门口的走廊里,从早上八点,一直等到快十一点。
马光辉才打着哈欠,浑身酒气的晃悠了过来。
看到李平生和施逆像是看到了两只苍蝇,眼里满是厌恶,直接无视了他们,拿钥匙开门走了进去。
李平生跟着走进去:“马主任,今天可以办手续了吧?”
马光辉往椅子上一瘫,慢悠悠的泡了杯浓茶,喝了一口才说道:“着什么急?上午没时间,等下午吧,下午我心情好了,就给你办。”
说完,他又拿起手机,刷起了短视频。
直接把两人当成了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