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皱的眉眼不曾松开,他提出和温惠一样的建议,“上楼回家休息,妍姐那边我替你请假。”
“不用啦。”
温书棠吸一记鼻子,手指扯了扯他衣袖,先一步迈开脚,“走吧。”
看着她的背影,周嘉让没说什?么,但面色却阴沉得?难看。
三天后,期末考试终于来临。
温书棠的感冒并没好?,隐隐还有加重的趋势,早自习四十?分钟,她没精神地枕着手臂,拿着一本作文?素材,效率很低地翻看。
周嘉让和谢欢意换了位置,一直守在她身边,临去考场前,又盯着她吃了次药。
这?个牌子的药很苦,他把提前准备好?的糖塞进她嘴里:“等明天考完试,我带你去医院。”
温书棠咬着糖,“不”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冷声堵了回去。
“这?都?几天了,连半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再拖下去更严重该怎么办?”
他话比平时冲,神情?也不怎么好?看。
温书棠没再接话。
第一天还算正常,附中老师手下留情?,题目没有想象中那么变态,就是语文?的文?言文?部?分比较难,不少人都?哀嚎说自己没有读懂。
晚上放学聊起这?件事,周嘉让拎着她书包,笑着说他也没怎么看明白?。
来到第二?天,早上第一科是理综。
考场上鸦雀无声,只有试卷上的笔尖在飞速移动着,考到一半的时候,温书棠突然感觉身上冷得?厉害。
以为是空调温度开得?不够,她把搁在椅背上的外套穿好?,拉链扯到顶端,又将不写字的左手缩进袖子里。
但杯水车薪,她手心?凉得?像被塞了冰块。
写完第一道大题,已经不仅是冷了,脑袋也像被灌了糨糊那般晕晕胀胀的,往常明明那样熟悉的公式,此时此刻却变得?和鬼画符一样难懂。
手上更是没力?气,连最基本的握笔都?有些吃力?。
她咬咬牙,本想再坚持一下。
但实在是不舒服,无奈之下举起手,想去洗手间洗把脸,看看这?样能不能清醒一点。
期末比其他考试更严格,照例是不允许离开考场的,她情?况特殊,监考老师让外头路过的巡考陪她一起过去。
温书棠道了声谢,从座位上站起来。
还没走出几步,眼前忽然陷入黑暗,顷刻间意识全无,她直直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