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眼神,云芹忍着笑,还是说:“好吧,就叫黑……云?”
陆挚默念“黑云”,心内倒喜欢,说:“好,黑云。那‘白云’什么时候去歇息?”
云芹:“……”
因怀孕,和以前比,她少出门,有时候拿烛灯一照,肌肤着实白莹莹的。
听懂他调侃,她脸红了红,撇下陆挚进门:“这就去。”
…
这一日,云芹和陆挚收拾到亥时,才准备睡觉。
她侧躺着,和陆挚抵着额,本来已闭眼了,忽的又睁开眼睛,说:“我们现在,有好多钱啊。”
陆挚:“对。”
帮她把眼睛合上。
云芹闭了会儿,又睁开眼,说:“好多啊。”
陆挚靠近,既然她是少见的睡不着,不若亲近一下。
黑暗里,两人鼻息交接,悄声亲着,须臾,他又啄了啄她唇角,她已经睡着了。
陆挚:“……”总觉得自己不如金银珠宝。
…
却说传胪大典这日早上,昌王府。
赖矮子忘了平日礼仪,跑进王府中:“王爷!不好了,外头有女人敲登闻鼓,告阳河县那摊事!”
虽说当时人不多,但事关昌王,定有人捎带了话。
昌王也才参与传胪大典,换下繁复的紫色朝服时,他一直在思索,皇帝点陆挚为状元的用意。
他分明听说,昨夜皇帝已经点头,让陆挚位列探花名次,一夜过去又提成状元。
这个转变,已让他心烦,偏赖矮子还大喊大叫。
昌王踹了他一脚,说:“愚蠢!”
赖矮子突的反应过来,也是,王爷在京中能耐,可不是他能想象的。
就是登闻鼓被敲破,又算得什么。
他打了自己一巴掌,道:“哎哟,小的出身市井,眼界狭窄,叫王爷笑话了。”
昌王道:“你是眼界短,非要惹那新科状元的妻子。”
赖矮子讪讪。
此事还得说回半个多月前,段府的婚宴,赖矮子当时找云芹,却吃了瘪,当即有人说到昌王跟前。
因赖矮子不是王府家生奴婢,全靠取悦昌王得了不俗的地位,还能代昌王走动,着实叫其余人眼红。
如今倒好,陆挚一跃成新科状元,昌王府和陆状元之间,又添了龃龉。
实则,昌王有心和新科状元、榜眼、探花打好交道,如无意外,将来的朝堂,多少有他们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