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矮子回话:“这……小的不好乱说。”
再不喜陆家人,昌王和秦国公也不能如何,且不说主考官们如今被锁着改卷,若真要横插一脚,触碰的可是庞大的读书人群体的利益。
昌王也清楚,否则,事前就有动作了。
他在可惜胡子,也没了心思,只道:“算了,先等陆家动作。”
总有人比自己还不乐见陆挚得势的。
……
云芹怀孕,不仅闻不得重的味道,也比平日更犯懒,吃得倒是更多。
除了日常走动,平时,她就在屋内看看书,练练字。
几日前,她从林道雪那借了本书,林道雪也说了,里面故事当不得真,只是整合说书人的故事,故称话本。
饶是如此,云芹也看得新奇,里头还有闺秀迷上俊书生,赶着送手帕的桥段。
她瞥瞥坐在窗外桌子处的陆挚,他正在整理书稿,侧颜如白玉清冷。
她问:“陆挚,你收过闺秀的手帕么?”
陆挚微微一呛,说:“天地良心,从未。”
倒是他以前在萧山书院时,见过有些男的会这般幻想。
云芹搓搓手指,继续翻几页,本来还觉得有趣,看到某一页,便觉得没意思了,收起书。
陆挚:“怎么不看了?”
云芹摁了摁书皮,说:“里面书生轻易考状元,但你很不容易,我就不喜他了。”
这话如何教陆挚能不心花怒放。
他心情一好,就替那虚构人物说了句话:“笔在作者手里,自然随他心情去写。”
云芹细想片刻,忽的眼眸发亮:“我想试试。”
陆挚:“嗯?”
云芹说:“写话本。”
自打上盛京后,她卖过帷帽,接过一些活计来做,但成效都一般,不亏但也没赚多少。
好在陆挚中举,家中已不算拮据,她有足够的时间,琢磨自己想做什么,眼下他一句话,提醒了她。
之前她和何桂娥、何玉娘讲“罗刹案”,真把她们吓着了。
她跃跃欲试,陆挚自然支持。
几日后,云芹洋洋洒洒写了三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