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京。
一桩“罗刹案”,牵扯出多少妖魔鬼怪,自不必详说。
临到过年,陆挚仍在萧山书院读书,这可不如在延雅书院教书的时候,要到大年三十才休假。
清晨云芹送陆挚到门口,他神情淡淡,黢黑的眼底,似乎有一缕情绪,看着她时,就叫人难以忽视。
云芹捋一下他的披风带子,问:“书院功课太难了?”
陆挚:“尚可。”
云芹又问:“没吃饱?”
陆挚:“很饱。”
云芹:“那?”
他也不好一直让她猜,垂下长睫,微微倾身,咬耳朵。
听完他说的话,云芹脸上倏地一红,甚至大冬天的,有点臊得慌。
她低着头,嘀咕:“我就和她们睡了几次。”
陆挚:“十三回。”
自打那日,云芹改编了张府的事,却成了说书般,何玉娘和何桂娥又害怕,又爱听。
每次她们害怕,一求云芹,云芹就心软,抱着枕头,去侧屋和她们睡。
陆挚觉得,这不太好。
所以他刚刚也提了个要求。
看着纠结的云芹,等她的回答时,他眉眼不由已松,嘴角也微微勾了起来。
终于,云芹双手把他推出门,并一句:“好吧,今晚说。”
陆挚趔趄几步,门已经关上,他却从鼻间轻轻笑了。
…
上午,云芹带着何桂娥和何玉娘找林道雪,再几天就过年了,她是去送桃符的。
这两年,陆挚没怎么写桃符,去年是因为路上不方便,今年是不那么缺钱。
他和云芹分析一通,所谓物以稀为贵,桃符写太多,也就不值钱了,所以今年只送一些亲近友人桃符。
姚益荣登亲近友人行列,早早催着陆挚写。
今日何玉娘也要去针灸,云芹就顺路带过去。
何玉娘针灸了三个疗程后,她的话反而变少了。
老大夫说:“到她这个年纪,话少才正常。”
却也是这个道理。
这日她们三人登门,姚益不在,去跑延雅书院的关系,林道雪亲自到门口,把几人接进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