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芹和陆挚得以用热水洗了把手。
饭菜摆好,几人边吃边聊。
何老太开门见山,问陆挚:“我替你那没脑子的大舅,还有家里大家,想问问你,这事影响愈发大,可如何是好?”
云芹吃着饭,看向陆挚。
陆挚听罢,道:“祖母,今日我原也要说这事有关的。”
何老太:“怎么说?”
陆挚轻摇头:“前个月,我拜托私塾东家帮我打探,原来,是有人推波助澜,定要大舅声名狼藉才罢休。”
何老太一拍大腿:“我就说为何此事迟迟平不了,原来是小人作祟!他们要多少钱才肯罢了?”
陆挚:“几十个秀才,并刘家、林家等,合起来要五百两。”
正是那些心不甘情不愿,被“逼捐”的人加起来的数目。
五百两!不等何老太仰倒,云芹先停住筷子,整个人呆住了。
难得看她这般,何老太反而没那般心惊。
陆挚也笑,夹了一筷子菜给她,说:“但这只是一个数字。我想,他们不缺钱,家里真凑了五百两,只怕无济于事。”
何老太:“依你看,他们是要?”
陆挚说:“他们想出一口恶气。”
原来,何大舅这几个月,十分高调,明里暗里积攒了多少恨,眼看他楼塌了,这些人恨不得他“死”得再惨点。
陆挚话语点到为止,接下来要如何破财消灾,就是何大舅那边该考虑的了。
何老太思索片刻:“我懂了,真真是叫你操心了。”
不多时,云芹和陆挚用过饭,又吃了一盏茶,回东北院子。
春婆婆拿来注热水的手炉,给何老太暖暖手。
何老太拍着手炉,大叹:“真出了事,我才知,这家里除去孩子,八。九号人里,能担事的,竟只有阿挚和云芹。”
春婆婆难免心酸,道:“是啊。”
方才看云芹吃得香,何老太心下一定,也多吃了点饭。
全因此事,何家人人心浮气躁,只有东北院子如往常,清心地过着日子。
她们深知,要是没有云芹陆挚,家里定是更乱。
…
便也是这时,邓大跑到北院,说:“我方才在外头,发现陆大爷被人认成何大爷,拿烂菜打他呢!”
邓巧君直乐:“还有这种事,哈哈!”
何善宝摸摸自己的脸,道:“这也能认错,看来表弟生得也不如何吧。”
邓大倒是为陆挚辩解了一句:“当时太阳要落山了,他们又不熟悉两位爷,认错也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