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挚已端起坛子,给几个不能吃酒的,都斟上桂花饮子。
陆挚:“请喝。”
知知嘴上说:“谢谢大姐夫。”
但只搂紧云芹胳膊。
桑落酒十分对云广汉胃口,知道它贵,没太舍得喝,小啜两口。
饭后,云芹同云广汉说:“待雪化了,知知和何家的女孩儿想上山。”
云广汉:“好,二月?我到时好好清理一下,你别带她们去小沟那,秋天时,水漫出了小沟,土地都冻硬了,不好走。”
小沟就是云芹常偷偷去洗澡的一条小支流。
云芹:“秋天还那么多水?”
云广汉:“是呐,我估计,明年中下游水会多,对了,谷子前阵还去造河堤了。”
这便是服徭役了。
不过,这个县令老爷可太好了,服徭役的每人每天能拿五个铜钱,还包了两顿饭菜,身体不舒服的、受伤的,还有大夫随时看顾。
以前服徭役,不止没钱,自己带饭,甭管做得好不好,还得挨踹挨打,谁敢有异议,就投入大牢,几个月下来,壮汉都得脱层皮。
也因此,阳溪村各家都愿意出人,这河堤修得又快又好。
如今世道变了,云谷道:“汪县令真是大好官!”
文木花不以为然:“这世上怎么会有好官,不过是要做政绩,好升迁罢了!”
听闻水位之事,陆挚便问:“往年的水位如何?”
见秀才还有问自己的时候,云广汉嘿嘿一笑,和他说起阳河。
陆挚认真听,时不时点头,时不时给岳父大人添茶,叫岳父大人分外熨帖。
两人谈话枯燥,云芹和知知回她们的小屋玩,云谷也来了。
这小子一脸得意:“大姐,我现在力气不比你差。”
云芹笑了:“哦?”
云谷捋起袖子,伸出手:“我们来扳手腕。”
知知赶紧走远了。
…
客厅里,云广汉说:“治河就是治沙嘛,要不是沙子把河床太高……”
突的,“乒铃乓啷”的一声,陆挚和云广汉一顿,两人出门,只看隔壁小屋子,云广汉打的小桌案翻倒了。
云谷龇牙咧嘴揉着手。
云芹和知知站在一旁,神色无辜。
文木花刚刚去藏钱了,此时跑过来,严厉问:“你们怎么弄的!”
云谷看向云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