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砚舟将秋安轻轻放在真皮沙发上,她蜷着身子,白衬衫宽大的袖口垂落,几乎盖住指尖。
看着他走向办公桌的背影,秋安攥紧沙发边缘的手微微发抖。
只见他拿起电话,声音低沉而简短:“可以上来了。”
随后,他转身回到沙发旁坐下,伸手握住秋安冰凉的小手,指腹轻轻揉捏着她手背上的骨节。
温热的掌心传来的触感,却让秋安愈发不安,她抽了抽手,没能挣脱。
“我朋友呢?”
秋安突然开口,声音打破寂静。
“什么叫该去的地方?”
秋安紧盯着他,目光里满是警惕与质问。
他沉默不语,空气仿佛凝固。
这时,门铃声突兀地响起,几秒后,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
景云率先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拎着精致礼盒的佣人、端着早餐推车的侍者,还有位身着护士服、背着医药箱的女人。
余砚舟拿起一旁的羊绒毯,不由分说地将秋安全身裹住,只露出一双倔强的眼睛。“待会儿先给她看看有没有伤到。”
他低头摸摸秋安的头,语气亲昵得像哄小孩,
“去吧。回去你就知道了。”
秋安只觉后背泛起阵阵寒意,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护士搀扶着往内室走去。
临走前,她回望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余砚舟,他正端起咖啡杯轻抿,姿态闲适,仿佛方才的对峙从未发生过。
雕花檀木餐桌前,骨瓷餐盘碰撞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秋安握着银勺的指尖发白,舀起的燕麦粥在勺面上,像她此刻翻涌的思绪。
对面的余砚舟倚着高背椅,漫不经心地转动着咖啡杯,听着医生汇报检查结果。
“无碍,就是。。。。。。”
白大褂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微妙的笑意。
秋安的耳垂瞬间烧得通红,头几乎要埋进碗里,后颈的碎发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
“行了。”
余砚舟的轻笑混着咖啡的苦涩在空气里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