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急,而是察觉到门外有另一只雄虫的存在,他们雄虫对同类的气息尤为敏感,很明显他们要做的事在挑战阿斯蒙的丈夫权威。
伊萨罗声音低哑:“陛下,我听说,您要举办婚礼了。”
“嗯,是这样。”夏尔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的领带,“和阿斯蒙,我的第一王夫。怎么了?”
“那您,”伊萨罗的声音顿了顿,像是被什么堵住,“还来找我做什么?”
夏尔挑眉,忽然用力将他拽倒在床上,自己则翻身坐在他腰腹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的婚礼和谁结婚,和婚礼前夕我来宠幸谁,有冲突吗?”
他的指尖划过伊萨罗的脸颊,“你是我的蝴蝶,从你被我带回这里的那一刻起,就只能是我的,不再是你自己了。”
伊萨罗闭上眼,再睁开时,满是偏执:“是,陛下。”
夏尔抬手,想要触碰伊萨罗的眼睛,却在中途停住,因为夏尔喜欢他的眼睛,喜欢这副隐忍渴望的冲动,也许他的复眼结构与其他雄虫不同,只看一眼,就觉得心头莫名一软。
夏尔收回手,俯身吻了吻他的眼角,温柔而残忍的语气响在他耳旁:“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今晚,你只需要想着怎么让我高兴。”
这是出自真心的话,阿斯蒙的温柔像平静的湖,而伊萨罗却像燎原的火,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将这团火彻底点燃。
阿斯蒙完全听不见里面发生的任何声音,而身后一阵微风刮过,一只绯红蜻蜓悄然落在他肩头。
恶魔一般的语气响起:“第一王夫?我在河畔领地都知道了这个消息,恭喜你,虫母的丈夫。”
阿斯蒙一甩手,红发红眸的蜻蜓族领主摇身一变,四翅生风,一贯的西装革履,站在他面前,“好久不见,冬蟲族的小少爷。”
阿斯蒙心里一紧。
怎么又来了一只领主级雄虫,而且是他最不想打交道的西瑞尔?
他们的商业版图大部分重合,在各类慈善晚宴上见到了也只是点头之交,阿斯蒙到死也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和商场劲敌齐聚在虫母的小情虫门口听墙角。
西瑞尔那双燃烧着地狱火般的红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阿斯蒙紧绷的侧脸,以及那扇紧闭的、隔绝了所有声音的门扉。
他优雅地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袖口,声音压得极低,“啧啧,瞧瞧这位置选得,真是委屈尊贵的第一王夫了,新婚在即,却要在这荒僻小院里听墙角。”
他微微倾身,红发在昏暗的光线下像凝固的血,“里面那位,看来分量不轻啊,竟能让我们的陛下如此迫不及待,连新婚丈夫的体面都顾不上了?”
西瑞尔的话像刀子,精准地剜在阿斯蒙最不愿面对的事实上,他强压下喉头的腥甜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杀意,“西瑞尔领主,管好你的嘴和你的领地,我和陛下的事,轮不到河畔的蜻蜓来置嗥。”
“哦?”西瑞尔轻笑,红眸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我只是好奇,里面那位究竟是什么级别的完美雄虫,竟能在陛下失忆后,还能牢牢抓住他的心,比您这位名正言顺的丈夫更有吸引力。”
西瑞尔的出现本身就是最大的挑衅和羞辱,更别提他此刻火上浇油的言语。
阿斯蒙的视线死死锁在那扇门上,仿佛要穿透厚重的木板,看清里面那个勾走了虫母全部注意力的雄虫是谁。
夏尔并未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机。
他要了伊萨罗一次又一次,就当是婚礼前最后的疯狂。
事实上他觉得这样不道德,毕竟有了婚约还和别的雄虫上床,不符合婚姻的定义。
但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在诱惑他:你是虫母,你应当拥有所有虫族的爱,一只普通的雄虫算什么?阿斯蒙能得到你,是他的荣幸,伊萨罗能得到你,他求之不得。
夏尔对这一切不太相信,不过相信内心的直觉,那就是他只想看见伊萨罗。
大干了四五回之后,夏尔大汗淋漓地趴在伊萨罗身上,涣散的精神没办法聚焦,他摸了摸伊萨罗汗湿的脸颊,轻描淡写地说:“小半夜了我还没吃饱,就是你怠慢我了,你说,我是不是该惩罚你,嗯?听话,一会儿再来一次,你叫出声,我要听见你用了全力。”
夏尔脸红的像是花,还在施舍一般地命令,浑身软的像是水,只有语气霸道不讲理。
伊萨罗环抱着他,有话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