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淮的脸上带着没有来得及褪去的红霞,看起来颇有些明艳撩人的味道。
可说出口的话却有些冰冷无情。
“靳律师应该比我更清楚,违背妇女意愿,强行对其进行骚扰,已经构成犯罪,我可以报警。”
作为一名职业律师却被以这样的方式质疑职业操守,任谁都无法接受。
靳舟的目光微变:“江予淮,你什么意思?”
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的过了火,江予淮偏过头去平复呼吸,将语气放缓了些。
“我第一天知道,靳律师居然有强迫别人的癖好。”
江予淮转头看向一旁,靳舟却容不得她的眼神逃避。
她抬手挑起这人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江予淮,六年前你已经离开了我一次,但那时你有自己的苦衷,所以我就不追究了。”
“六年后,你又来招惹我,你说你放不下我,甚至宁愿当我的「」友,我相信了。”
“可是现在你又要推开我,你把当我什么?”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江予淮的表情僵硬,下意识开口解释道:“我没有。”
这句辩解没什么分量,靳舟没作理会,只自嘲地笑了笑,自顾自地继续说。
“强吻是我有错在先。”
“但你也主动回应了我的求爱,与我唇舌交缠。”
“江医生,你有感觉,你也很喜欢……不是吗?”
靳舟口无遮拦,大有越说越过分的趋势,羞愤和酸涩的情绪夹杂在一起,江予淮被拉扯得生疼。
“靳舟!”
她开口喊靳舟的名字,想让她适可而止。
听见江予淮的声音微微颤抖,靳舟抬头一看,那人果然又被逼得红了眼睛。
她深吸一口气,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江予淮,你情我愿的事情,你大可不必用刑法来压我。”
‘你情我愿’
对情侣而言,往往代指着不必告与她人所知的甜蜜。
对「」友来说则表示双方在性关系中的绝对成熟和理智。
可若对象是第三者,就变成了一种不留情面的嘲讽和挖苦。
这四个字如同针尖般扎刺过来,掀开了最后的那层遮羞布。
江予淮的面色有些难堪,可她的心中也同样清楚。
如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如果将道德底线全部抛诸脑后,就注定会被所有人唾弃。
这个所有人——其中甚至包括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