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由远而近。
刘远洲收回目光,站起身来。
许红一身居家灰布棉袍,走了进来。
“哈哈,远洲来了,别站着,快坐下。”
刘远洲见他红光满面,行走间龙行虎步,气势惊人。
看起来心情颇佳。
便也收起拘谨,笑道:“实在不好意思,初五回了趟村里老家,前天才回的院里。”
说着二人坐定,先前引路那老翁再次奉上茶。
许红笑道:“家里父母一切安好?”
刘远洲赶紧说:“托您的福,无病无灾。”
二人拉几句家常,许红又考较一番刘远洲武功。
得知他桩功已二十五节,已在感悟整劲,亦吃了一惊。
“过完年你才十七了吧,十七岁的明劲武师,在咱延州院可以说前无古人了,即使放在总院,那也是极其罕见的。”
“主事说笑了,今年成不成武师还是两说呢。”
刘远洲赶紧谦虚一句。
许红摇头道:“以你目前状况,今年成就武师是十拿九稳,我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刘远洲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好在许红也没等他说话,笑着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来我兵房?我直接给你个队副当当。”
刘远洲愕然。
兵房队正权力可不小,一般都由武师担任。此刻他尚未成武师便给个队副,那是破格提拔了。
但他是真的不愿去兵房,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
半晌他才说道:“尤管事待我不薄,而且我在功房做事也很舒心。”
许红笑道:“你若来兵房,我必定令你过得比功房更舒心。”
说完目光灼灼盯着他。
一股气势猛地扑面而来。
仿若被一座大山压住,刘远洲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额头冷汗直冒。
我不能屈服。
心底一个声音嘶吼。顶着无边压力,他嘴唇颤动,那个不字便要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