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暂时离开了,莉莉娅没了支撑,软绵绵地趴在了沙发上。
完全不想动,也不想说话,脸很红很烫,身体也很红很烫,到处都黏糊糊的,有地方传来隐隐的痛,但这次没有上次腰上的感觉强烈,所以也不看了。
侧着脸,半张脸埋在沙发垫里盯着沙发靠背喘着气出神,眼睛不知不觉要阖上了,正打算就着这个姿势沉进梦乡,手却被捞起来了。
费力地微微抬起身侧过脸一看,是冲了一个澡回来的西索坐在了茶几上,正在给她涂指甲油。
他居然还记得这个。
按道理是应该夸他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不骂他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夸他,但不说话的话也不太好,所以盯着那玻璃做的,比沙发稍微高一点的茶几,很犹豫地发问:“这么坐真的不会裂开吗……”
明明前面也没怎么说话,现在也不太口渴,可声音却有点哑哑的。
“完全没关系☆~”
对自己重量好像完全没有自知之明的男人语气轻松,这么告诉她。
“……”
莉莉娅沉默了,但茶几的确没有裂开,就算裂开了肯定也是他自己处理,她现在完全不想动了,于是抿了一下嘴唇,不再说话,把脸埋在沙发垫里乖乖地等他涂完指甲,等待这只手风干,然后被摆弄着,直接被抱住腰翻了个面,又被捞起了另一只手。
从趴变成躺的莉莉娅抬起已经涂好的左手看了一下手指。
是红绿跳色,红色类似于西索的发色,绿的很浅淡,比她的眼睛颜色还要浅一点,对比起来挺好看。
而这时候为她挑选甲油颜色的红发男人适时地介绍了:“是青苹果和红苹果的颜色哦☆~”
莉莉娅哦了一声,故意没有做出任何评价。
余光看见他因此鼓起了脸颊,但不想理他,闭上眼睛扭过脸,装作没看见了。
指甲油很快涂完了。
西索的手艺非常完美,他本来手就很稳,这种事对他来说完全是小儿科,即便用最挑剔的目光去看指甲上的甲油涂层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刺的地方,但也没有夸他,只说了一声谢谢。
可是这个人却不领情。
“~?我们的关系已经生疏到需要说谢谢了么?好伤心哦★~”
“……”
莉莉娅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明明是礼貌用语,而且是感谢的话——是在他折腾完她后,她还有点生气的情况下对他说出的感谢的话,这个人不但不接受,还觉得很生疏,还倒打一耙了起来,她抿了一下嘴唇,又翕动了一会儿嘴唇,半天才憋出一句:“那我以后都不说了。”
其实有点赌气的,心里想的其实是他不知好歹,但西索却很高兴地点点头,说:“嗯哼~就应该这样呢☆~”
无法理解。
随他去吧。
太累了,想睡觉了。
但身上黏黏的,挣扎了好几次还是无法战胜,每次要进入梦乡的时候都被这种感觉惊醒,心理上还是无法接受自己脏脏地睡着,于是只好认输,差使着西索拉她起来,站起来的时候被念黏住时间太久的膝盖小腿发酸发软,差点摔了,这时候西索非常‘好心’地问要不要帮她洗澡,理所当然拒绝了。
莉莉娅靠自己走进了浴室,坚强地洗了个澡。
跟这个人在一起之后洗澡的次数大大增加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这次没必要洗头,简单地冲一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