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来人却不在意,直接踩过散落在地上的残肢,停在一处。
“你找到答案了吗,羂索?”前方人对着来人缓缓发问,声音低而遒劲。
“是两面宿傩。”额头上一根缝合线的青年语气沉稳地朝前方浑身浴血,周身雷火尤炸的白发老人说道,“虽然那已经是六百年前的事了,不过他确实是千年以来最强悍的术师无疑。”
“现今存世的术师又如何?”老人问。
“听说在陆奥有名术师,咒力的输出量堪比火炮。”脑花微笑回答。
“陆奥……”老人摇头,“那太远了,我现在已经快没有时间了,去不了那么远的地方。”
“天命将至,真是何其残酷……”
“既然这样,不如再考虑下我之前说的那件事如何?”脑花说。
“契约么……似乎只能这样了。”白发老人转身,眼神瞿铄地朝这边两道身影撷来,“你说的标记,就由他来动手吗?”
脑花颔首,他身边的白发少年则是抬眼,露出一双隐隐浮现蓝色的眼。
“白发蓝眼……五条家的人?”老人问。
“并非。”脑花说,“是我收养的孩子罢了,不过或许与五条有几分亲缘,和阁下相似。”
“那就来吧。”老人对视上少年的眼,不再犹豫,“那样的话,我就能和两面宿傩决一胜负了吧。[2]”
“当然。”脑花说,“一切将如阁下所愿。”
……
“那老头儿是五条家的人?”
乡间野径间,和五条悟有七八分相似,留着一头长发的少年挑眉问,“看起来可真落魄。”
“大抵能算得上远亲。”脑花笑了笑,“标记的如何?”
“和之前那些没什么两样。”白发少年回答,“很成功。”
“是么……”脑花眼了口气,抬眼眺于某处,说道,“看来,还是没有出现……”
“出现什么?”他奇怪地问。
“出现我等待之人。”脑花微笑道,“接下来,回京都吧。”
“五条和禅院即将举行御前大比赛,身为禅院一员,可不能缺席。”
……
“……这不是我的脸。”
眼前的场景从遥远的从前跳转于现今,显然是眼睛刚刚代替黑泽爱的节点,她苏醒在一处烛光暗淡的空间里,新奇地摸着“自己”的脸,“为什么我被这具身体压制了?”
“一个简单的契约。”脑花站在一旁,温声说,“你的模样太显眼,会让她察觉的。”
“她?”少女歪头,“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