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昆与铁奇相视一眼,脸上都流露出神往与惋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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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黄谦引气功成,又是四天过去。
这日黄昏,张裕苦等的宗门之人终于到了。
两名五品外务执事,一姓吴,一姓刘,另有四名六品武者随行。
“见过二位执事。”
宝青坊,一间偏僻的小院里,张裕和气地同吴、刘二人见礼。
二人也客气还礼,没有因境界更高就自傲,只因他们二人名为执事,实则心里知晓飞鸿门不将他们当作自己人看待,而张裕虽为“弃徒”,却更受宗门的重视与信任。
互相客气一番后,吴执事询问道:“不知张兄这些时日里可摸清了黄天的情况,我们有无袭杀的机会?”
张裕无奈摇头,“我不知是不是他有所察觉,变得小心谨慎,还是真的一心修炼,不理会杂事。
自他上任之后,从未亲自带人在坊巷间巡视过,整日待在百户所内修行,散了衙,也是径直回转家中。
他的住处与镇武卫官衙离的很近,如果我们动手,很难及时逃走,只消数个呼吸,官衙里的强手就能飞纵而出,支援他,拦下我们。”
刘执事眉头紧皱,“你觉得他发现了什么吗?”
“应是没有的。”
张裕思索片刻做出判断,“如果他察觉了什么,镇武卫早就派人贴身保护他,并在城中大肆追索我们了。”
不用猜也知道,现在黄天就是郡镇武卫的宝贝,如果飞鸿门暗杀他的消息被镇武卫提前知晓,现在郡城里绝对不会平静。
吴执事言道:“未曾发现什么就还好,否则我们只能放弃此次任务了。”
为了飞鸿门许诺的重赏,风险大的任务他们愿意接,可十死无生的任务他们自然敬而远之,什么灵丹宝器都没有性命重要。
刘执事询问:“张兄,你可有什么想法计划?”
张裕答道:“两个法子,一是枯等,等哪一日他带人巡视坊巷,我们再伺机出手,将他袭杀,而后迅速离去。”
吴执事思忖了一下,摇头:“我以为要及早动手,不能枯等,谁知道黄天哪一日才外出巡视,若他一直不出来,我们岂不是要一直等下去?迁延日久,夜长梦多啊。”
刘执事接话道:“我也认为早早动手的好,待在宝青坊我浑身不得劲。”
听完二人的想法,张裕接着道:“另一个法子就简单干脆许多了,就是我们在他从百户所回转住处的路上埋伏,等他经过时突然杀出,但他回家那一段路离镇武卫官衙也不算远,所以留给我们杀人逃走的时间很短。”
吴执事想了想,一咬牙:“无妨,就选第二个法子,越是简单粗暴就越有效,搞什么计谋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刘执事也缓缓颔首,“我们在暗,他在明,他不会有多少防备,埋伏路旁、一击即杀的机会还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