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会,真田才张嘴提出要求,“她那天恶作剧的那张画。”
“不行哦。”
被直截了当又不留余地地拒绝了。
在他错愕的表情下,对面悠闲端坐的幸村悠闲地弯了弯眼睛。
“我还蛮喜欢的。”
正常的语气,正常的语句,但听起来就是莫名奇怪,语焉不详。
他喜欢什么?画还是人?
已经做了这么久的朋友,真田知道,幸村精市只是看起来温和,他说不行那就绝无转圜。
可幸村的温和也是真的。
尽管难以接近,但幸村精市是一个连恶劣也呈现出温柔与分寸的人,在合格的社交距离内,他从不会轻易表现出愠怒的情绪,永远平心静气与人说话。
哪怕他是在阴阳怪气,看起来都十分赏心悦目。
所以真田弦一郎才有些看不懂。
这样的幸村为什么会反常地和她杠上呢?
又过了一会,他看了看手表,一根冰激凌的时间大概差不多了。
“该去学校了,你是在等人吗?”
一边站起身走到幸村身边,一边朝窗外投去视线,真田愣住。
这个角度居然能把外面的桃见弥弥看的一清二楚。
她还在慢吞吞吃冰激凌,双腿晃来晃去,两个可爱的啾啾马尾也一晃一晃的。
一股异样的感觉划过心底。
所以幸村刚刚在看什么。
勉强压下这股奇异的感觉,他顿了顿,依旧按照原先的计划发出邀请,“还是说和我们一起走?”
幸村精市轻笑,“有人会哭也没关系吗?”
真田下意识辩解,“她不会的”
可话还没说完,面前一直悠然端坐的幸村却突然起身,朝门外快步走去,由于他的速度过快,导致真田弦一郎甚至没看清楚幸村精市的表情。
真田弦一郎皱眉,下意识看向窗外。
可等他看清外面的景象,他起身的速度比幸村精市还快。
弥弥的冰激凌掉在了地上,桃子发饰被人不小心弄坏了,金灿灿的卷发也已经披散开,她看也没看就径直扑进来人的怀里,湿漉漉的脸颊贴着对方的胸口,泪眼朦胧抽抽搭搭,好委屈好委屈的样子,
“你怎么才来!”
奇怪的是,好半天,被她紧紧抱着的家伙都没有出声。
明明没有多少犹豫就立刻回抱了她,手好像也在顺势摸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