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
退思答应着出门去了。
留下敬柔一人,坐在餐桌边自说自话,她同时看看她们俩。
隔了一周,没人来接;隔了两周,还是没来接。敬柔借口做产检,回家一趟,好家伙,家里已经被人占了,她离开的刚好,老何把姘头领回家堂而皇之做正头夫妻。
敬柔又在家门口哭闹一场,厮打、上吊、寻死,最后被警车载回家。
退思周末回家时,看到她脸上尚未消退的五指印,她在心里悄悄比了比,是男人的手。
敬柔坐在房里靠着床头,终于把自己折腾成了支离破碎的妇人,她唉声叹气、哭天抹泪。在家里,见不得人高兴,看见退思明亮生光的眼睛,开口就骂。
外婆就推退思出门转转去。
退思走到外面南屿路上,站在芒果树下,看到对面踩在马路牙子上抽烟的丁周。
她大眼睛盯着他看,目不转睛。他终于扔了烟头,走过来。
“大学怎么样?”
他问,一派自然。
“挺好的。”
退思还盯着他,补充:“比我想的好很多。”
他听笑了,知道她话里深意,“别想让我遗憾,我就是不想考了。我现在也挺好的。”
“好在哪里?”
她刀刀直逼他肺腑。
“有钱!”
他狡黠一笑,是从前没有的表情,递了张名片给她,笑笑地走了。
退思拿在手里,低头细看了看。
她晚上十点多钟回家,家里灯光大亮。敬柔和外婆都坐在餐桌边,灯光照着两张惨白的脸。
退思走过去,听见敬柔面无表情地说:“明天你别去打工,陪我去趟妇幼。”
“产检?”
“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