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丁周接着:“正脸不像,侧面很像,又窄又细,弱不禁风。”
退思放下刀叉,没好脸色转头来。丁周还没停:“。…。。一副假斯文的无辜样儿,其实满脑子男盗女娼,也只有你,眼瞎心盲的!”
“我当时带去给你看了,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倒回记忆里去,丁周当时不屑地哼了哼。但他一直是这样的态度,没人能进他的法眼,哼哼两声就算尚可。
丁周这时,又哼了两声。
中岩在心里想:那人确实不行,渣男一个;你也确实眼有点儿瞎!丁同学说的没错。
他这么想着,也做在脸上,毫不掩饰。
被退思捕捉到,逮着他问:“你什么表情?”
“没什么啊,觉得他评价的很中肯!”
他直言,站队丁周。
“你们自己都不怎么样?怎么好意思说我!”
她这时,颇有些一人难敌四手,先对着丁周:“你看你,我从没说过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友们!”
又转过来对着中岩:“还有你,你那位大小姐女友,搞什么女性主题展,真是笑死人,她连女性群体究竟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还代表女性,还到处宣扬!”
“她怎么了?先锋思想的代表,敢为天下先!”
中岩想听她说下去,她对肖潇有意见,究竟是什么样的意见。
“她说女性朋友们要多出去走走,看不一样的世界、体会不一样的人生,多旅行、多游历,不要怕困难也不要怕辛苦。”
退思看过大小姐的专访,记忆犹新。
“这有什么不对!本来就应该这样。”
中岩赞成。
退思冷笑了一下,给了丁周一个眼神,丁周也冷笑。这话说的,仿佛女性朋友们不旅行、不周游世界,是因为怕辛苦!
“你们知道什么是辛苦和困难么?”
退思不想讨论大小姐的思路了,转而问中岩。
“当然啊,谁没面对过困难?”
“浴缸里没有热水的困难?去机场没有专车接送的困难?还是生日没收到跑车,这样天大的困难?”
“别这么说,你怎么能这么随意轻视别人人生的难度。”
中岩不同意她的说法,“大家在成长过程中遇到的难题,不分高低贵贱。比如我们,十几岁就离开家去异国他乡求学,要适应环境、适应文化、学习新生活方式,都是很不容易的。”
确实不容易,受了大苦了!原本应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退思靠在桌沿上的身体,坐了回去,顷刻和中岩拉开了距离。她望着中岩的脸,又看了看。他说的没错,不随便评价别人,会被天打雷劈的,她提醒自己。
“你看我今天画的妆怎么样?手法娴熟技艺高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