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他自己去还能偷摸的弄点儿东西,跟着这么个人,借口都不好找。
而且大家去黑市不管买卖,双方都缩头遮脸的。就这位腰杆子笔直的大高个往里面一走,就算遮上脸也十分的异类。
“那我在外面等你。”
云穆清也不争执,他烧了水稀里哗啦的洗碗,“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我还能拽你一把。你一个人去我确实不放心。”
“之前没有你我也一个人去了!”
席于飞梗着脖子嚷嚷。
“之前是之前,现在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万一出了事我怎么办?”
云穆清顶嘴。
其实他的意思很简单,我住着你的房子吃着你的饭,结果还让房东去做危险的事自己不管不顾的,良心难受。
但席于飞听了,忍不住啧了声,“你这话说的,你是我媳妇儿啊我还得想着你怎么办?”
云穆清:……
也不知道这个瘦小子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要么说话一套一套的,要么就一点儿正经都没有。
“那你到时候离远点儿,别招惹的人家吹了哨,我这不就白瞎了?”
席于飞伸了个懒腰,“哎呀,在这里洗澡就是麻烦,连个淋浴都没有。”
“我给你烧热水,回头看看谁家能打浴桶,打个浴桶就方便了。”
云穆清三下五除二把碗筷洗干净,又去铲了煤进厨房烧大锅水。
“用不着这么麻烦,铁路招待所那边有锅炉房,能洗澡。”
席于飞想了想,又道:“不过打个浴桶也挺好的,沪市这条线又不是以后不跑了,放在这里早晚用得上。”
其实等一圈轮换下来,他们跑沪市得明年或者后年了。
但有备无患嘛。
凌晨的时候,天上挂了个毛月亮。
周围都黑乎乎的,大路上好歹还有路灯,小路上那就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
来黑市的人都摸黑走路,黑市里面倒是有点儿光亮,挂了几个气死风灯。
还没走进那个小巷,迎面就来了几个人。
借着路灯的微光一看,席于飞忍不住啧了声。